一些孩童跑來跑去,當作了最為喜慶的節日,一些同齡的孩子又跳又鬧,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紅撲撲的小臉上寫滿了開心的笑容。
李恒也沒有離李府太遠,坐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喝著喜酒,他一舉一動都在被許多人盯著,因為他實在太過不一般了,一個俊美的男子坐在那獨自喝酒,而且這男子與城主和新男官十分相似。
甚至,有部分人都想過來問問是不是新男官脫了喜服出來與民同樂,不過終究由於李恒的氣場足夠強,沒有人上來詢問。李恒知道自己呆不住了,轉身即離,消失在街角。
在外麵喜宴連開的時候,新娘就是安安靜靜的等候著,直等到渾身麻木,昏昏欲睡卻饑腸轆轆時,門外才傳來陣陣吵雜聲。
旁邊也是等候許久的嫁娘打起精神,悄聲笑道:“新姑爺來了。”
王妃晨微低雙目抿著嘴唇,等候著……
說不緊張是假的,就在這一刻,她和李陽修成正果。燭光閃耀,李陽走進洞房,這是一個燦爛的星夜,屋中充滿了暖意,一個窈窕動人的女子坐在那裏,蒙著紅頭蓋。
掀起紅頭蓋就是一生一世,李陽上前,輕輕撩起,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容貌,在燭光中,那長長的睫毛輕顫,大眼充滿了靈動,淺淺一笑,小酒窩呈現,亮晶晶的虎牙是如此與眾不同。
女人最美自然是這一刻,也是一生中最動人的瞬間之一。
掀起蓋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安靜地連掉根針都可以聽到,以為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急忙將頭垂的更低,王妃晨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喜帕,手心冷汗淋淋。
李陽修長地手指輕輕挑起王妃晨精致的下巴,順著繡有三爪金龍的大紅喜服望上去,果然是麵如冠玉目如辰,正抿嘴含笑而立的李陽,暗歎好一個風流俊俏的新郎官。
王妃晨接過他深情款款地凝望,招架不住他電力四射的眼神,羞澀的低下頭去。
?邊上跟來鬧洞房的少年親朋,沒了先前的哄鬧,隻是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一雙人兒。包括李恒,此時正在王府外用神識觀察到這一切,不由感慨,果然是天照地設的一對啊!絲毫沒有因為這原本都是屬於自己的而心生波瀾。或許是進入了修行界進入脫凡行列,又或是因為在識海世界的那段經曆,李恒平淡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切。
王家來的嫁娘及時將眾人喚醒,讓李陽與王妃晨並坐後,就將一個類似火鍋模樣的家什,將從王家帶來地麵條放在開水裏輕輕一擺,喂王妃晨和李陽各吃一口後,笑問道:“生不生?”
李陽此時是滿麵春風,毫不猶豫的答道:“生”。
王妃晨含著那生澀的麵條,如何還能說出別的話來,羞中帶澀的嬌答道:“生”
她地話惹得那些前來鬧洞房地人哄堂大笑起來,李恒暗自手指滑下,接過兩位嫁娘遞上地酒杯,將其中一杯放到王妃晨手中。
在眾人的矚目中,兩人喝下了見證愛情開花結果的合婚酒,從此成為比翼鳥、連理枝,再也不分離。
來鬧洞房的人和嫁娘都都依依退了出去,李恒也很識趣的把神識收回,不可能一直盯著自己的弟弟和弟媳辦好事吧。
寬敞的喜房因為眾人的離去,頓時靜的讓人慌,隻有大紅喜燭燒的旺盛依舊,偶爾出一兩聲“劈啪”響。
紅燭跳躍著,舞動著,盡情照耀著兩個麵色緋紅癡癡相望的人兒。
似乎忘卻了時間的存在,隻是這麼凝視著彼此,眸中映出心上人的身影,仿如世界上隻有對方的存在,其它人或物都再也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
王妃晨擁有溫潤如玉的個性,裙衣擺動,小蠻腰纖細圓潤,美好的身材盡顯無疑,自顧問道:“我們就這樣幹坐著嗎?”
漫長等待之後,也不見李陽有什麼動靜,隻好睜開雙目察看察看,隻看李陽一雙狹長的眼目中裝滿柔情,嘴角微微翹起,風華絕代地笑望著王妃晨,柔情地道:“妃晨,你真美。”
瑩白的臉頰閃動晶瑩的光澤,青絲柔順,王妃晨有一點緊張,笑的很羞澀。
“妃晨,天色晚了。”
“嗯,知道了!”這聲音弱不可聞。
李陽道:“該休息了。”
喜房中,大紅喜燭燒的更是濃烈,透過一重重淩空垂下的大紅沙幔,弱弱的影出地麵上移動的影子。
大紅沙幔隨著兩人的穿越蕩漾成層層波浪,飛舞輕揚。紗兒滑過臉龐,緩緩落下,不留下絲毫痕跡。
這一夜溫馨而燦爛,讓人難忘,無論多少年過去,無論到了何時,李陽都難以忘卻,永遠刻在了他心中,成為了最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