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無崖子。
林風想著,敬了一禮。“晚輩來此遊玩,隻因好奇,故出手破局。敢問,前輩有何事指教?”
無崖子向他端相半晌,歡喜的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相貌也生如此俊美。天意如此。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頭罷!”
為了賺取七十的北冥內力,林風當下也不多言,磕了三個頭。叫了一聲“師父”。
無崖子笑道:“再磕六個,這是本門規矩。”
早知道的林風也不多言,又磕了六下。
無崖子閉上,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抓住林風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突然林風隻覺脈門上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速無比的衝向他的心口,然後一觸即退。
“很好,很好。無論是經脈,還是根骨都是上上之選。尤其是竟僅略有一點內功,省了我好些麻煩。”
無崖子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個筋鬥,頭上所戴方巾飛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撐,頭下腳上的倒落下來,腦袋頂在林風的頭頂,兩人天靈蓋和天靈蓋相接。
雖然早知道這是在準備傳功,但如此情景還是讓林風一陣緊張。
他突覺頂門上“百會穴”中有細細一縷熱氣衝入腦來,不由自主的想叫,嘴裏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隻覺腦海中愈來愈熱,霎時間頭昏腦脹,腦殼如要炸將開來一般,這熱氣一路向下流去,過不片時,再也忍耐不住,昏暈了過去。
隻覺得全身輕飄飄地,便如騰雲駕霧,上天遨遊;忽然間身上冰涼,似乎潛入了碧海深處,與群魚嬉戲;一時在寺中讀經,一時又在苦練武功,但練來練去始終不成。正焦急間,忽覺天下大雨,點點滴滴的落在身上,雨點卻是熱的。
這時頭腦卻也漸漸清醒了,他睜開眼來,隻見那無崖子滿身滿臉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麵頰、頭頸、發根各處,仍是有汗水源源滲出。林風發覺自己橫臥於地,那無崖子坐在身旁,兩人相連的頭頂早已分開。
無崖子眯著雙眼,有氣沒力的一笑,說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兒,你福澤深厚、資質絕高,遠過我的期望,你向這板壁空拍一掌試試!”
林風聞言,虛擊一掌,隻聽得喀喇喇一聲響,好好一堵板壁登時被拍的粉碎。
無崖子一見。滿臉笑容,十分歡喜。
“你資質絕高,竟然容納下師父七十年餘年的北冥真氣,沒有半點損耗。現在,你雖沒學過本門掌法,這時所能使出來的內力,一成也還不到。但你師父七十餘年的勤修苦練,豈同尋常?”
“怎麼能這樣?內力不是不能隨便傳給別人的嗎?師父、你怎麼辦?!”
林風急了起來,一改原本瀟灑的姿態,慌亂起來。
此子真是上天憐憫所賜啊!
無崖子感歎了一下,道:“從今天起,你就是逍遙派弟子了。你安安靜靜的坐著,跟我默記‘北冥神功’的要訣。”
記熟了‘北冥神功’後,無崖子又道:“今日,我天年已盡,卻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辦。我要你去殺一個人,一個大大的惡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稱為星宿老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