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瑞王爺林恪比較靠譜。條件啥的先不說,起碼人家是認識的,有感情基礎,又救過自己一次,自己要以身相許啥的也說的過去。
就是……手段彪悍了點……不曉得他會有什麼反應啊……
哎呀不管了!心婉一掀被子:女人不狠江山不穩,都被逼到懸崖上了,還管什麼手段不手段!與其嫁給那個呆瓜,不如自己挑一個,哪怕瑞王爺林恪真是小受,隻要自己是正妃的名分,你大爺愛找幾個攻找幾個!真是,你不怕出櫃,姑奶奶還怕看免費小電影不成!
就這麼定了!心婉一合計,不做則已,要做就要做絕,得趕在太妃把自己當小白菜賣了之前趕緊動手。
小受同學,我來了!
主意打定,第二天心婉便照舊扮作尋常丫頭,去瑞王府拜訪瑞王爺林恪。
離開的時候,心婉實在忍不住嘿嘿賊笑,笑得臉都抽了筋。露吟瞧著心婉這副表情,忍不住歎氣——自從被孫姑姑折磨過之後,小姐就越發的瘋癲了,太妃要趕在小姐還沒徹底瘋掉之前把她嫁出去,真是有先見之明。
心婉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瓷瓶,那是她耗了整整一個晚上才配出來的*。藥被提煉得極濃,隻要輕輕聞一下,輕則昏迷倒地不省人事,重則神智混亂行為失常。今天要做的一切,全靠它啦。
遠遠看見一個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飲茶,一身淡藍色錦袍,頭戴束發玉冠,恍若一團輕霧隱匿於秋日的層層楓林中。那人的身姿清俊挺拔,然而遠遠望去,竟有些飄渺之感,熏得周圍的空氣都冷淡了幾分。
心婉瞧見四下無人,不動聲色地上前,將手中的瓷瓶瓶塞拔去。一手暗暗握著瓷瓶,一手用絲帕掩住口鼻,嘴角噙起一抹暗笑。
片刻,眼前的人“咚”地一聲趴倒在了桌上。心婉忍不住輕笑出聲,將瓷瓶放回懷裏,緩緩走近。
離他越來越近,眼前的男人膚色白皙,顏色竟與頭上的玉冠無甚分別。隻是他趴在桌上,臉深深埋在臂彎,一時間竟看不清楚容顏。心婉眉開眼笑,忍住了流哈喇子的衝動,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啪!
“哎呦!”
心婉慘叫一聲,手腕已被人牢牢抓住,耳邊傳來男人的呼喝:“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
這聲音,心婉猛的一驚,雙眼大睜望向眼前的人:“怎麼是你?”
蘇肅見是心婉,訝異之下忘記了鬆手,反問道:“你呢?怎麼又是你?”
“我……”心婉一時語塞,哼了一聲,道:“我是來看瑞王爺的,你又來幹什麼?”
“哦?”蘇肅雙眼微眯,不緊不慢地道:“一個洛王府的小丫鬟,也敢說是來看瑞王爺?”說罷朝著心婉上下打量,略帶嘲諷地道:“太妃怎麼會教出這麼不識禮數的丫鬟,你定然是假冒的了。等我擒住了你,捉到洛王府請太妃定奪,看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