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秦白的劍道修為僅次於他,事後,便有很多好事者給秦白冠上了“秦二”的名號。
當葉衝二人和衛央等人先後趕到的時候,秦白已經開始講道,他身邊也已經圍攏了不少修習劍道的弟子,都是席地而坐。
葉衝以及後來的衛央,也都學著規矩,在那些先到的弟子後麵坐下。
隻見秦白這人年紀四十許,麵色稍顯蒼白,身材偏瘦,一襲白色長衫略顯陳舊,頭戴青木冠。
倒是不大像一名劍道高手,而像是個不失體麵的中年書生。
秦白身邊最近的位置,則坐著一個少女,年紀約莫十六七歲,長發如瀑,臉蛋秀美,與眾位弟子一樣,都是身著內院弟子的青衫,膝上捧著一柄長劍,雙手捧著雪腮,一雙眼睛甚為靈動,顯得頗有靈氣。
葉衝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很多人在聽著秦白滔滔不絕地講課的時候,目光卻是時不時地會落在那個秀美靈動的少女身上。
“這就是秦二的閨女秦無月吧,果然很漂亮,怪不得一直聽內院的師兄們提起。”
坐在葉衝身側不遠處,衛央身後的程世陽小聲說道。
隻見衛央伸頭朝那秦無月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嘴角流露著淡淡的微笑。
這時候,忽聽秦白高聲道:“總之,修習劍道,最為重要的就是心性,一定要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性格,才能練就無上的劍道。而私以為,一個人的劍道修為能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在此人心中,最高的劍道是什麼。”
“那秦老師心中最高的劍道是什麼呢?”有人問到。
秦白笑了一笑,道:“我鑽研劍道雖已多年,但最近卻也有些迷惘,或是因為生活的安逸,或是因為我一直追求的劍道,並不是真正的至高之道,所以我今天,想聽聽你們對於劍道的看法。”
說著他聲音一頓,“有沒有人願意說一說,他心目中的至高劍道是什麼?”
“弟子不才,願意說出心中至高劍道,拋磚引玉。”衛央突然起身,他身為王東林的弟子,恐怕是早有預謀,準備在今天的劍道課堂上,一鳴驚人。
葉衝注意到,未央起身的時候,還淡淡地瞥了一眼前排的秦無月。
“衛央認為,所謂至高劍道應是無匹之劍,劍出可驚天下,可掩日月星辰之光,所向披靡,橫行無忌,舉世無敵之劍,則為至高劍!”衛央聲音激昂地說道。
秦白微微頷首,“原來是王子衛央,果然精彩,好,還有別人有不同的看法麼?”
眾弟子一時間沒人出聲。
且不說衛央一出聲就說出了驚豔無比的無匹劍道,讓別人一時難有更加出彩的想法。而原本有意表達自己想法的人,也因為念及未央的身份,衛王幼子、第一劍客王東林的徒弟,光是這兩樣,就沒人真敢把他剛才的那番話當做拋磚引玉。
這分明就是出場就拋出了金鑲玉,讓人無法去接嘛!
見沒有人出聲,秦白則微微皺眉,忽然他眼睛一亮,開口道:“聽說前幾日內院弟子考核之時,有位叫葉衝的弟子在擂台上引出了劍意征兆,小小年紀,天賦是在驚人,不知那葉衝此時在不在場,可願談談他心中的至高劍道?”
秦白的話一落音,葉衝心中當時就罵了一句娘,老子最痛恨上課時喜歡點學生的名起來答題的老師了。
隻不過,伴隨著許多認識葉衝的弟子唰唰投來的目光,他很快就從眾人之中凸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