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說:“有。”
何杏問:“啥?”
秦媽說:“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和秦歌不再往來。”
何杏不管心裏怎麼想麵上卻一直很平靜:”那我哥知道嗎?”
“不知道。”說著秦媽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她推給何杏說:“我們家也是普通人,沒有多少錢。這是兩萬塊錢,你拿著就算是我補上秦歌對你以後的資助。如果不夠了,你再打電話給我。”來之前她就想過了,萬一因為中斷資助而產生什麼麻煩她也不願意。雖然她知道秦歌的不高興在所難免,但能少些埋怨總是好的。
何杏看了眼銀行卡說:“這錢您收回去吧,我是不會要的。”
秦媽問:“你嫌少?”
“不是。”何杏笑著搖搖頭說:“阿姨你是不了解我,這錢我不會要。我家是很窮,錢對我來說也確實很重要。剛開始我接受資助的時候確實隻是簡單的經濟關係,但是後來變了,不一樣了。您知道的,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就媽媽,妹妹和我。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也沒個男人。因此我對哥的感覺就變了,他像爸爸,像哥哥,我也不瞞您,甚至有一段時間我還愛慕過他。雖然我知道這些都是我一廂情願,可這對我是無比美好和珍貴的,我不想用錢賣掉他們,您能理解嗎?”
秦媽沉默了一會說:“我理解你,但我更是個母親,為了兒子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她看著何杏平靜的臉咬咬牙說:“我們再說點別的吧。”
“好。”何杏點頭。
秦媽說:“自從你和秦歌認識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有的你知道有的你不知道。比如上次秦歌進醫院的事,秦軍後來對我說是你同村的小夥子幹的。”
何杏點頭:“這事我很抱歉。”
“過去了。”秦媽擺擺手:“咱們再說你不知道的吧。”
“您說。”何杏看著秦媽。
秦媽繼續說:“兩個月前秦歌為了想多掙錢動用公款去走私香煙,結果被查獲公款也沒收了。他在拘留所待了一個月,雖然公款還上了可是工作也沒了。”
何杏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媽,拘留所,走私,動用公款。她很難想象這些事情會和秦歌聯係起來,但是她沒有問。因為她知道這些是真的,而且的確和自己是有關係的。是自己太笨了,早該想到的,不管是林老師說的“出差”,還是後來秦歌的“辭職”都是那麼突然,莫名其妙。可她卻都信了,真是很傻很天真。
過了許久她思緒停止,眼前卻空空蕩蕩。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媽走的,隻是桌子上還放著那張銀行卡。她安靜的坐了一會,默默的收起銀行卡。
下午放學後她去了秦歌家裏見麵就一句:“謝謝你!”說的秦歌雲裏霧裏。
“啥?”秦歌沒明白她想說啥。
何杏繼續說:“謝謝你這一年多來對我的幫助和鼓勵,我會一直記得的。”
秦歌更是糊塗了:“何杏你是咋了?這是啥意思?”
何杏從包裏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今天阿姨給我的,你幫我還給她。”
“阿姨?哪個阿姨?我媽?啥情況啊?她為啥給你錢啊?到底發生啥事?”秦歌已經徹底抓狂了,他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別人瘋了。
何杏輕輕笑著說:“沒啥,你把卡交給阿姨就好了。”然後她起身:“謝謝,再見!”
“何杏……何杏……”回應他的隻有不回頭的背影和關門聲。
莫名其妙,這是秦歌對剛才事情唯一的評價。坐著鬱悶了一會他依然摸不清狀況。他想是不是老媽說了什麼話讓她受刺激了?於是他給秦媽打電話沒人接,給秦爸打還是沒人接,最後打給大哥才知道爸媽去廣場跳舞了。掛了電話他突然發現無處宣泄的鬱悶很痛苦,然後他撥通了林菲的電話,或許同是女孩子的她會發現點端倪。
聽完秦歌的抱怨林菲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她知道該怎麼勸解秦歌:“別想太多!或許是女孩子偶爾的小脾氣。等她明天冷靜了,你再打電話問問。”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接下來何杏直接開啟了失蹤模式。打電話不接,去學校找她就叫人說自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