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瓶是公司的第七副經理,按照這個排位順序在他前麵還有6個。這裏麵除了老板的弟弟雷打不動其他都是要靠業績說話的。可這業績的變化其實也不大,因為個人的資源實力等都是固定的。然而就在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第二副經理丁輝辭職了。按照遞進原則奶瓶的排位就能前進一位,可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反而是憂心忡忡。下午他見完客戶回公司的時候剛巧在門口碰見了丁輝。
見丁輝抱著好多東西出來,奶瓶就奇怪的問:“丁哥你這是?”
丁輝笑著說:“回家,我辭職了。”
“辭職!”這太不可思議了:”為啥?“
丁輝說:“不為啥,不想幹了。”
”這……“這當然不能算是個理由,哪有無緣無故突然就不想幹的道理。
丁輝回頭看了眼公司:”這是個坑。“說完他就走了。
丁輝的話奶瓶沒聽懂,然而第六副經理剛坐了一個禮拜他又遞進為第五副經理了。因為公司的第四副經理朱楠也辭職了,這讓奶瓶越發覺得有問題。好在他和這個朱楠一直關係很好,所以今天約他出來問明白。
奶瓶問:”你這好好的為啥辭職啊?“
朱楠聳聳肩說:”累了,想在家休息一陣子。“
”嘿嘿!“奶瓶笑了,作為公司裏有名的富二代,他說上班看心情這個人信,但要說累那是在騙鬼。他放在公司裏的錢都是自己的錢,也不需要出去跑業務什麼的,每天就是上網泡妞或者打遊戲。
受不了奶瓶犀利的眼光和滲人的“微笑”朱楠投降了:“好吧,我說實話。但是這些事我並不確定,你也不要說給別人,免得給咱們惹上啥麻煩。”
奶瓶點點頭:“我保證不亂說。”
朱楠說:“前幾天有人給我舅推銷一個煤礦,價格低的離譜。開始我舅都動心了,但是後來有人告訴他這個煤礦有問題。他一調查確實有問題,那個煤礦前幾天出了事故死了好幾個人現在就是在找替罪羊,而且他還發現這個煤礦和西安一個擔保公司有關係……”
奶瓶搶先問:“咱們公司?”
朱楠點點頭:“很可能,不是很確定。”
奶瓶問:“那你咋急著辭職?”
朱楠說:“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的錢都是我自己的,我不能冒險。你們都是找的別人的錢,賠了也和自己沒啥關係。”
“放屁。”奶瓶急了:“我的錢大多數都是我親戚朋友的,誰的沒了都和我脫不了關係。”
朱楠說:“那你也趕緊要錢辭職。”
奶瓶點點頭:”好!“突然他又問:”那丁輝和你辭職的原因一樣嗎?“
朱楠想想說:”應該是一樣的,他雖然沒說但我能猜到,你可別小看他,他道行深的很。“
奶瓶抬頭警惕的看著朱楠:”你們這些人太危險了,我要回火星。“
晚上一進門奶瓶就愁眉苦臉的,直到睡覺前寶寶實在看不過眼了:“你咋啦?這一晚上都苦著臉?”
奶瓶搖搖頭:“沒啥?”他不想有點事情就搞的倆人都不開心。
寶寶卻不是好糊弄的:“說實話,都老夫老妻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奶瓶看著她還是不想說:“你放心,我沒找小三。”
“滾!”寶寶瞪著他沒好氣的說:“別打岔!”
奶瓶無奈就把丁輝和朱楠辭職的事還有下午聽到的事說了。寶寶一聽這可不是小事,她想了會問:“朱楠說的事是真的嗎?”
奶瓶皺眉說:“他說不確定。”
寶寶又想想說:“要不咱也把錢拿回來辭職。”
奶瓶為難的說:“這樣不好吧,事情還不確定咱們有點風吹草動就逃跑這不地道。再說現在拿回錢那存了這麼久的利息可全沒了,到時候咱們那些親戚朋友指不定要咋想呢?”
寶寶想著點點頭問:“那咋辦?”
奶瓶說:“等我先到公司打聽清楚再說。”
寶寶說:“好的。”
早上到了公司奶瓶就為難了,該怎麼打聽這事呢?在不能確定的時候亂說亂問像是在散播謠言,可是去問老板他必然說沒問題。然而沒過幾天他就能確定這事是真的,因為有關部門來封他們公司了並明確的說老板兩兄弟攜款潛逃了。事情變化的太快,來不及做任何準備。晚上奶瓶臉色慘白的把事情告訴了寶寶,也不過是多了一張慘白的臉。這是個信息四通八達的時代,任何期待別人不知道事實的想法都是一種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