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飯,一家人閑聊的時候,苗子茜才聽說今天秦歌公主並沒有前往碼頭的秦家倉庫挑選奇石,而是派了一個太監,尖聲尖氣地讓秦芃挑選十方最好的盆景奇石,由他帶回到秦歌公主的宮裏去。
而秦歌公主未能前來的理由,竟然是頭天晚上和皇後頭看戲看得晚了,沒有休息好,正在自己宮裏補眠呢!
這分明是在給秦芃下馬威,欺侮他!
“這歌公主真是過分!”苗子茜替秦芃打抱不平。
“未必是歌公主過分。”一旁正在給苗子路準備書袋的苗李氏咬斷一個線頭,才又接著說:“忠伯說歌公主性子柔順,她又豈會做出這等不遵聖諭,膽大妄為的欺君騙人之舉?隻怕,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苗老大看了苗李氏一眼,沒有說話。
知道苗李氏意有所指,苗子茜點點頭,讚同道:“也說不準真的是那樣。唉,這些人,活得可真累。”
苗李氏一邊用手將做好了的書袋抹平整了,一邊說:“那可不!所以啊,還是咱們這樣生活得舒心。”
說罷,苗李氏衝獨自在東廂房的書房裏挑燈夜戰的苗子路喊道:“子路,快出來,看看這書袋合不合適。”
書房裏並未傳來苗子路的應答聲,倒是之前琅琅的讀書聲一直都沒有斷——顯然讀書讀得太投入的苗子路,並未聽到苗李氏的呼喊。
“這小子,讀書都讀傻了!”苗子茜看著書房裏搖曳的燭光說:“以後可得管管他了,這樣下去非得把眼睛弄壞不行。”
這苗子路要是真的讀書讀成了近視眼那可就麻煩了,這個時代哪裏有眼睛給他戴!
“難得他用功。”苗李氏不以為然,轉頭問苗老大:“對了,子路上學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秦老板說?可不能再耽誤了,過了年,子路就五歲了。”
一旁的苗子茜聞言忙滴汗,五歲,還是虛歲,這要是擱現代社會,不正是小孩子貪玩的年齡麼……
“就過兩天吧。”苗老大朝正方依舊亮著燈的書房看了看,說:“過兩天秦老板忙過了七夕歌公主的生辰宴,閑了下來,我就尋個機會跟他說,讓他幫忙給子路找家私塾。”
頓了頓,苗老大又歎息一聲,說:“唉,總是麻煩秦老板,我這心底也過意不去。但願我能早點去他朋友的廠區幫忙,還了他的恩情。”
苗李氏點點頭,說:“正是,欠了別人的恩情,這心底總覺得不踏實。”
苗子茜看了一眼正方亮著燈的書房,沉默不語,心底倒是有點可憐秦芃了。
隔了一天,正是七夕,秦歌公主的生辰宴兼及笄宴。
秦芃一大早的就被接進了宮。
秦烈則駕駛馬車,帶著秦忠去秦家各處產業視察。
家裏,又是栗子主事的時候。
心知謠傳秦歌公主要招秦芃為駙馬和昨天秦芃邀請冠玉的事兒,讓栗子心情很不舒爽,苗家四口也不去招惹她,各自在後院的東廂房過著自己的安樂生活,飯食等一應需要還是由二丫從前院送來。
二丫因苗子茜送了她一支二十文的荷瓣珠釵,且苗家四口又向來對她和顏悅色、親近有加,伺候起來便更是盡心了,將苗家四口一應需要打理得井井有條。
七夕當晚,秦芃並沒有從宮裏回來。
秦府的眾人揣著擔心等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奔出巷口望去,秦芃依舊沒有回來。
大家都擔心秦芃在宮裏出了事,哪都沒心思去,都惶恐不安地等在家裏,每隔一刻鍾就讓狗子去門口看看秦芃回來了沒有。
日頭逐漸西移,這眼見著就要日落了,還是沒見到秦芃的影子。
栗子最先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就要出去找秦芃,卻被秦忠拉住了。
“我知道你擔心公子,但是你這麼貿貿然地出去也是於事無補。”秦忠勸解栗子,“即使你出去找又能怎麼樣呢?你能進得了宮嗎?即使你進得了宮,你又一定能見到公子,把公子安然無恙地帶回來嗎?”
栗子被秦忠一連串的發問問得發窘,漲紅著臉,著急道:“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坐在這裏枯等嗎?!你們能等,我可等不下去了!我現在就出去找公子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