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
沒有必要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求他辦事,不需要花錢,很簡單。
他在心中忍不住對這個青年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到了江宇家裏,常輕舞已經在做飯了,聽說劉春山是來吃飯的,頓時說道:“那敢情好,終於有人來試毒了。”
一句話,嚇得劉春山六神無主。
早就聽聞常輕舞是常老的孫女,於是龍江市經開區區長,這樣的女強人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這個擔憂一直延續到吃飯。
聞著滿桌的飯香,劉春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飯菜是常輕舞做的,可是,剛才廚房裏麵的確隻有常輕舞一人。
“怎麼了?”見劉春山遲遲不下筷子,江宇調侃道,“你還真的擔心裏麵有毒呀?”
劉春山連忙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隻是沒有想到,常區長的手藝這麼好。”
江宇看向常輕舞,常輕舞也看向江宇,兩人相視而笑。
劉春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三人吃完飯之後,常輕舞很識趣的率先上樓。
客廳裏麵隻剩下江宇和劉春山。
劉春山看了一眼江宇之後,才輕輕說道:“江副縣長,今天來找您,主要是為了張獻珍被殺一案。”
“這個案子有什麼新進展了嗎?”江宇問道。
劉春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宇。
“也就是說,”江宇微微閉上眼睛,“你們抓到宋紹林之後,有人給警察局打電話?”
“是的。”劉春山沉吟片刻,“我懷疑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宋紹林洗清嫌疑。”
跟江宇聊天,讓他找到了以前跟老李聊案情的暢快感。
而且那種感覺,比跟老李聊案情的時候還要痛快。
他和老李太有默契了,合作了這麼多年,他說上句話,老李就能接出下句話,毫無新鮮感。
和江宇聊天讓他有一種久違的新鮮感。
“錄音筆帶了嗎?”江宇問道。
劉春山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麵拿出手機,一麵說道:“江副縣長,我帶了,您聽。”
他之所以會找到江宇,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江宇曾經聽過張獻珍夫人提供的錄音。
江宇凝神仔細聽劉春山給他帶來的錄音。
聽了片刻之後,他問劉春山:“你聽過之前的錄音嗎?”
劉春山來之前已經做好功課,故而點點頭,說道:“我已經聽過之前的錄音,而且,我還聽說,之前便是江副縣長發現這說話之人的奇怪之處。”
為此,他還特意注意了這一份錄音,想要聽聽,這說話之人是不是跟上次說話之人的習慣是一樣的。
聽了好幾次之後,他發現這個說話之人和之前的有些微的不一樣。
雖也有停頓,但是停頓的頻率沒有第一份錄音頻繁,而且,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並沒有咳嗽的現象出現。
這也是為什麼,他懷疑這個作案團夥不隻有一個人的原因。
不過還有一點令人覺得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兩個人說話的方式還是比較相像的。
都有一種故意營造懸疑的感覺。
所以現在這兩個人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故而,他才想到了向江宇求助。
江宇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這兩個人的說話方式,其實很像。”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除了說話方式像之外,兩人在停頓的時候卻是不一樣的。”
隻能說這兩個人既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相同的地方。
這才是最讓人疑惑不解的地方。
“也許這是個團隊作案,兩人因為在一起生活,所以已經有了默契,”劉春山說出自己的猜測,“所以才會在說話方式上這麼相似。”
“但是,”江宇按下暫停鍵,身子微微往後一仰,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這個人,和上次那個人一樣,說話的時候都喜歡停頓,停頓的目的,應該都是吞咽口水造成的。”
“所以江副縣長,您的意思是,這兩人都有慢性咽炎?”
江宇卻不再說話,而是陷入到了沉思。
半晌之後,他忽然對劉春山說道:“你先把宋紹林放了。”
劉春山一愣,不解地看著江宇,脫口而出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把宋紹林放了?
雖然他被抓的時候,有另外一個人打電話進來,但是並不代表宋紹林就是無辜的。
江宇再一次說道:“你先把他放了,很快你就知道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