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沒有外人了。
鄭母放心的說道:“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鄭波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媳婦李惠又看向母親,半晌之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江副縣長的樣子,應該不是在騙我們,可是這麼多年來……”
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慧兒剛才也跟我說了,不相信,但是我覺得既然這個江副局長說的頭頭是道,也有兩把刷子,明天你就帶我去醫院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因為腰部的原因導致腿部無力。”
說完鄭母揮揮手說道:“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李慧嗯了一聲,上前扶著鄭母躺下,這才跟鄭波一起離去。
在路上,李慧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老鄭,你明天真的要帶媽去醫院看看?”
“當然,”鄭波點點頭說道,“既然江副縣長說是因為腰部問題導致的雙腿無力,那我就帶媽去醫院看看,如果真的沒有錯的話,那就太好了。”
可以下床走路,是母親的心願。
李慧歎了一口氣說道:“說真的,我心裏還是沒底,這個江副縣長說他是經開區來的醫生,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科的醫生,而且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看了兩下,就說是腰部出了問題,我就怕到時候我們跑醫院,又是白跑一趟。”
“就算是白跑一趟也要跑,”鄭波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下床走路是媽的心願,無論是花多少錢,費多少力,我一定要完成媽的心願。”
李慧見鄭波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說道:“既然這樣,我讓以前的同事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江副縣長以前是在經開區哪家醫院工作的,又是在哪個科室。”
“也行,”鄭波對李惠說,“先睡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於是,兩人關了燈,整個家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早上,鄭老二按照之前的約定,把那兩個警察都放了。
而楊文誌則被繼續關押起來。
至於鄭波和李慧一大早帶著他的母親到了縣城的醫院去做檢查,把事情全盤交給鄭老二處理。
江宇帶著兩名水利專家,立即去檢查魚塘的水質。
郝偉文道:“之前我們已經檢查過一次了,發現這裏的水質比較適合魚類生存,但是因為有一個數值,一直沒有辦法確定下來,所以我們兩個人打算第二天再繼續檢測一次,沒有想到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江宇點頭說道:“你們今天再檢測一次,把確定的數值確定的信息給給我,我不想再聽到什麼可能大概也許這類詞彙,我要聽到的是百分百,一定,肯定的詞彙你們明白嗎?”
郝偉文看著江宇身上強大的氣場,忍不住點點頭說道:“我們明白。”
說完兩人便投入到工作之中。
江宇和鄭老二等村民則站在一旁旁觀。
就在這個時候,鄭老二忽然開口說道:“江副縣長,如果一旦真的是魚苗出了問題,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
江宇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挺不能理解你們這種想法的,為什麼總覺得是魚苗出了問題呢?”
鄭老二也笑道:“你不能理解我們的想法,就像我也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一樣,村裏所有人都覺得水質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堅持非要檢測水質,大家不過是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場上罷了。”
江宇搖頭說道:“你說錯了,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我不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場,而是站在相對公正的立場上說話。”
“相對公正?”鄭老二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是站在相對公正的位置上說話的話,你現在就應該去調查賣魚苗的商家。”
說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情緒過於激動,於是臉色微微一冷說道:“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現在就等水質專家的檢測結果出來。”
江宇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不再接話,即便到現在為止,鄭老二都覺得他是站在商家的立場,一直在阻撓村民,那麼他說再多的話都是廢話,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水利專家忽然站了起來,衝江宇和鄭老二的方向大力地揮手,嘴裏不知在呢喃什麼,但是因為戴著口罩,所以根本就聽不清楚。
看來是出結果了。
江宇和鄭老二往兩名水利專家走去。
這個時候,兩位水利專家都摘下了口罩,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江副縣長,這魚塘的水質的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