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卻這麼著急離開,難道不是心虛嗎?”
江宇看著這兩位水利專家,冷聲說道。
這兩位水利專家,一瞬間無話可說,隻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們想要走,絕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這裏出了人命,而且這件事太詭異了,他們不想再摻和其中,想盡快離開。
就在四個人相對無言之際,鄭波跑了過來:“江副縣長,阿欣同意了,同意讓我們開棺了。”
說著,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欣喜。
江宇點點頭,對鄭波說道:“你派人看著這三個人,我懷疑這三個人都有嫌疑。”
鄭波一愣:“江副縣長,您……您是不是搞錯了?這兩位是水利專家,他們是我們從外麵請來的,和……死者無冤無仇的,至於鄭老二,是我們村子裏的,大家知根知底的,也和死者沒有任何瓜葛,怎麼會是嫌疑人呢?”
“你看著他們三個人就是了,出了什麼問題,一概來找我。”
鄭波沒有辦法,隻好派人看著這三個人。
然後帶著江宇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已經有好幾個年輕人在原地等著了。
看到江宇等人進來,一個個紛紛走上來,和江宇打招呼。
鄭波介紹:“這些人都是村子裏的好手,我讓他們過來幫忙,一會兒要開棺,我們還是站遠點吧。”
“警察呢?你通知了嗎?”江宇問。
鄭波的臉色微微一變,拍了一下腦門:“瞧瞧我這是什麼豬腦袋,又給忘了,我現在馬上打電話讓警察過來。”
於是,鄭波給警察打電話。
派出所方麵接到報警,立刻派了兩個警察和一個法醫過來。
等他們悉數到場,大家都見了麵,了解情況,江宇才讓鄭波開棺驗屍。
鄭波挑選的人,都是村裏的壯漢,陽氣足,不怕衝撞。
江宇站在一旁看著,目光在鄭波等人身上逡巡一圈,才漸漸地落到了棺木上。
這個棺材,一看就是最為普通的棺木。
應該不值幾個錢。
按理來說,鄭家村前幾年養魚,村民收入頗豐,也就這幾年,收入逐漸下降,但是也不至於連一口棺材,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棺木。
何況,還是家中的獨苗。
太多的疑惑,現在都得不到解答。
看來,隻有等到打開棺木,看到裏麵躺著的屍體之後,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反正他是不相信鄭老二做的夢。
也不相信鄭陽說的有人給他發消息,但是第二天那兩條消息就離奇失蹤的事情。
他覺得,這件事是人為事件。
既然是人為事件,就一定有跡可循。
而且,整件事最荒唐的地方是,死者活的好好的,就在派出所裏,但是為什麼,這整個村子裏的人,非要說他死了,現在就在棺木裏麵呢?
他上前一步,看著那些壯漢把棺木打開。
壯漢把棺木的蓋子抬了起來,放在一邊,等一切都做完之後,才緩緩地對鄭波說道:“村長,可以了。”
鄭陽的母親阿欣,看到棺木打開,立刻嚎啕大哭:“我的兒啊,我的兒,你怎麼就這麼走了?讓我這個白發人送你這個黑發人。”
一旁的警察,一個叫做大壯,一個叫做小黑,此刻看到阿欣哭得這麼痛苦,忍不住輕聲說道:“這位就是死者的母親了吧?”
江宇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對法醫說道:“走吧。”
懷疑是一個30多歲的中年人,兩頰的肉豐滿,一坨一坨的,走路的時候,好像是有風吹過般,飄飄蕩蕩。
他拎著箱子,跟在江宇的身後,往棺木走去。
大壯和小黑也跟著上去。
其他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唯有鄭陽的母親還伏在棺木旁邊,痛哭不止。
江宇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這位母親的肩膀:“鄭陽媽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請您先離開。”
鄭陽母親還是離開。
無奈,江宇隻好讓鄭波找了兩個人,扶起鄭陽母親,讓她先行離去。
等她走了之後,江宇終於看到,躺在棺木裏麵的那張臉。
年輕稚嫩,甚至還有一些倔強。
跟他在派出所裏麵看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連那勃頸處梗起來的青筋,都一模一樣。
難怪,村子裏麵的人十分篤定,死的那個人就是鄭陽。
連他這個隻見過鄭陽一麵的人,都發現兩個人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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