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沒忍住,啊地發出一聲尖叫,疼得順著草坪滾了出去。
江宇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馬上走了上來,俯下身子問道:“怎麼了?”
然後視線跟隨著唐韻的手掌落在了充滿鮮血的肩頭,他的臉色在陡然之間立刻變了,提高聲音對裁判說道:“準備止血藥物。”
賽車的過程之中,經常發生意外,所以賽車場也常備日常藥物。
裁判聽到這一聲,立刻小跑著去拿止血藥物。
其他人也走了過來,看到唐韻痛苦的抱著胳膊,立刻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們都不能做什麼。
就在他們心急如焚之際,卻見江宇忽然抬起了唐韻的胳膊。
看到這個動作,所有人都懵逼了,不知道江宇要做什麼。
“喂,你小子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摁住他的胳膊?”有人不滿的質問道。
其他本來還處在懵逼階段的人,也反應過來,立刻質問:“你不會是想要使陰招吧?”
“喂,你放開他!”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賽車場響起來,每個人都不滿的怒瞪江宇,但是又不敢直接把江宇拉開。
兩方隻好維持著相互怒視的狀態。
而此時,雖然已經疼得恨不得滿地打滾的唐韻,也終於想起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他可是一個致力於要把自己的父親扳倒的人,這樣的人到底會對自己做什麼呢?
他心裏沒底,心髒也跟著砰砰亂跳,目光順著江宇的動作,忍不住流出了一身冷汗。
江宇卻不管這些人的風言風語,用力地按住了唐韻的曲池穴。
刺激穴位帶來的酸脹感,讓唐韻忍不住縮了一下胳膊,可是一縮胳膊,渾身頓時疼得難受,他啊的一聲發出慘烈的疼痛叫聲,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立刻走了上來,更加大聲的指責江宇。
“小子,我告訴你,你趕緊放開他,否則我們真的不客氣了!”
“對,你快點放開他,不然的話,我們就真的不客氣了!”
“小子,我們人可比你多,你識趣的就趕緊放開。”
江宇抬起頭,輕蔑的看著這些叫囂的人,問道:“我放開他,讓他血流而死是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原本躁動不安的所有人都冷靜下來,看著江宇。
但同時心裏又是不服氣的。
“你懂嗎?你懂怎麼給他止血嗎?我看你是借機報私仇吧?”
江宇冷冷的看了此人一眼,鬆開了唐韻的手,站了起來。
大家順間害怕得往後一躲,就在這個時候,唐韻發現原本洶湧澎湃流出來的鮮血,像是被關小的水龍頭一樣,滴滴嗒嗒的滲出幾滴血。
他驚疑地看著江宇的背影,訥訥地說道:“血……血好像是止住了……”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順著唐韻的胳膊看去,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原本已經被鮮血沾染的半截手臂,此刻可以用肉眼看出來,新鮮的血液並沒有飛速的占領衣服,反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浮現在衣服上麵。
還……還真的能止血?
大家還以為江宇是吹牛逼的。
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有人詫異地看著江宇。
而就在這個時候,去拿止血藥物的裁判也已經跑了回來。
江宇一邊給唐韻止血,一邊說道:“我是醫生。”
眾人一聽,又是一愣,覺得初見江宇的時候,覺得江宇這個人斯斯文文的,一看不像是會飆車的,但是這場比賽下來,已經刷新了他們的認知,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江宇竟然是醫生。
而醫生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又是古板的,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絕對不會來賽車場飆車。
然而眼前的江宇卻在不斷的刷新他們的認知。
唐韻看著已經包紮好的手臂,低聲說道:“謝謝!”
江宇嗯了一聲:“比賽已經結束了,勝負已分,記得你的承諾。”說完把鑰匙一甩,扔給為首男人,瀟灑離去,頗有一點詩仙李白的意味。
唐韻卻連忙把車鑰匙扔給為首男人,跟上江宇的腳步,腦袋上還頂著頭盔,沒有拿下來,話卻沒有間斷:“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那個……總之謝謝你。”唐韻認真的說道,“老實說,剛才你捏住我的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趁機……”
“殺了你?還是讓你受到更嚴重的傷害?”江宇詢問。
“殺了我倒不至於,但是肯定會讓我吃點苦頭,畢竟我聽說這段時間,因為查我父親的帳,你也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