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大出血之事如此蹊蹺,到現在還沒有查出明確的原因,沒有明確的原因,就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如果隻是一直在做止血工作的話,顯然就是最笨的辦法。
所以現在隻有把最根本問題解決掉,才能夠真正的讓小鳳恢複健康,讓胎兒能夠順利的生產。
江宇此刻腦門也開始冒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的雙手在小腹周圍按壓了幾下,眉頭蹙得緊緊的。
小鳳下身的鮮血還在一直流淌。
身底下的床單,幾乎要成為血海。
而王胡子還沒有帶著艾葉和血竭進來。
“讓王胡子快點。”江宇按壓完小腹兩側,驟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手按在了小鳳左手的寸關尺上,眉頭蹙得更加緊了。
“怎麼了?”看著江宇一係列的動作,劉護士長的臉色更加難看。
江宇說道:“我懷疑這個胎兒是畸形胎。”
說到最後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抬起頭看向劉護士長,想要尋求一點點反駁的意見,告訴他,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畸形胎。
可是聽到這句話的劉護士長,早已經懵逼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宇,腦袋裏嗡嗡作響,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蜜蜂在她的耳邊叫囂著。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上天對小鳳也太不公平了吧,她已經經受過這麼多折磨了,為什麼連最後的一絲希望,最後都變成了折磨呢?
“現在先別說這麼多。”江宇也在說服自己,“當務之急是止血,王胡子怎麼還沒有進來?”
說著,他鬆開了小鳳的手腕,觀察她的臉色。
女人在懷孕之後分為兩體,母體和子體,子體即是孩子,孩子住在子宮裏麵,吸收的營養茁壯成長,如果母體的營養不足,隻會導致孩子在子宮中無法茁壯成長,因為它所吸收的所有營養都來自於母體提供。
想想這段時間小鳳受到的罪,畸形還是很有可能的,而且他的診斷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通過小鳳的脈搏跳動,還有她現在糟糕的臉色。都在告訴自己,小鳳的身體,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磨難。
劉護士長聽到江宇說的話,太害怕小鳳會因此丟掉生命,一直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到這時候,她能感受到小鳳的脈搏正在變得越來越弱,近乎消失,有種時有時無的感覺。
“小鳳,你一定要挺過去!”
劉護士長有些心慌地說道,她沒法幫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鳳,可是,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小鳳不過是一個花季少女,為何要承受這麼多?
江宇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默念,小鳳,你再撐一下,再撐一下就就好了。
可就在這時,摸著小鳳的脈搏的劉護士長突然猛的抬起頭,瞪大眼睛慌張的看著江宇:“沒了。”
脈搏沒了。
江宇立刻反應過來,眼圈紅了,嗓子也有些嘶啞,大聲吼道:“立刻搶救!”
不能讓她的脈搏和心跳停止跳動。
小鳳這兩天一直都在流血,而且,還流了這麼多血,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證明了她的頑強意誌力。
可是,再強的生命力,在麵對這麼多磨難之後,也很難繼續硬挺下去。
劉護士長的眼淚早已經止不住往下流,可她深深地知道,哭泣是沒有用的,她迅速的調整心情,將悲傷一下就轉換成了力量,快速衝到小鳳身邊,配合江宇進行搶救。
其他人也一直在時刻準備著。因為現在沒有儀器,這些經常仰仗儀器,癢症藥物的醫生,在麵對這個時刻,全都束手無策。
即便是時刻準備著,此刻麵對這樣的場景,他們也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小鳳從死神的手上拉回來。
而此所有人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把小鳳拉回來。
無論用什麼辦法。
無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
江宇的手掌始終握住了小鳳的手腕,感受著她脈搏的細微變化,在這一點上,沒有人比他更加敏銳的能察覺到這些。
所以劉護士長等人進行按壓搶救,而他來感受脈搏,感受小鳳身體內細微的變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無論這些醫護人員做出多大的努力,用全身的力氣去按壓小鳳的胸部,小鳳的雙眸還是緊閉著,紋絲不動,就像熟睡過去一樣。
“我來!”江宇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小鳳的脈搏沒有任何細微的變化,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就去了。
江宇盯著閉緊雙目的小鳳,兩隻大手用力地壓在了小鳳的胸前,也不管什麼男女之別,忌諱之類的,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小鳳趕緊回來。
小鳳,就算是為了你的孩子,你也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