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功激到王胡子,江宇笑笑。
一旁,劉護士長和王福都搞不懂江宇想幹什麼,但是見江宇這麼成竹在胸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
江宇想了想,說:“你剛才不是說中醫很厲害,你學的也很厲害,那這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病症?”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胡子徹底懵逼了,總覺得江宇一定是在繼續耍他。
“你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江宇嘴角上揚,繼續說道:“我會找一位西醫來幫你看病,我們就看看西醫準確還是中醫準確。”
原來江宇跟他打賭是想在醫術上較高低,這正好符合王胡子的心思,恨不得趕緊讓江宇把人找過來,做個比較。
王胡子說道:“好,就以我為病人。”
江宇等他答應之後,就讓劉護士長把同行的年輕醫生喊了過來。
江宇對著年輕醫生說道:“你幫王胡子看看病。”
王胡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挺嚇人的,尤其是一張臉繃著,怪可怕的。
年輕醫生看了一眼江宇,在江宇鼓勵的目光中,還是走到了王胡子麵前。
王胡子很配合,也沒有亂動,讓年輕醫生做各種各樣,他討厭的檢查。
要不是因為要比賽,他真的想要將對方的聽筒呀,體溫計,全都扔了。
過了一會兒,年輕醫生根據所得的數據,判斷出了王胡子的病症,他來到了江宇麵前說:“江副局長,他得的是肺熱。”
這跟江宇之前的判斷沒有差別,江宇跟著點了點頭說:“好,你先下去吧。”
王胡子冷哼一聲,肺熱,肺熱,他才不知道這肺熱在西醫裏麵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中醫裏麵,肺熱還分很多種呢。
江宇開口:“需要我給你找個鏡子,讓你判斷一下自己的病情嗎?”
王胡子瞪了一眼江宇,說道:“哼,不用,我已經看過了,和你剛才說的一樣,是鼻子外圍還有青黑兩色,這黑主腎,青主肝,所以,除了肺熱之外,我的肝腎還有其他的問題。”
江宇安靜地問王胡子:“那我問你,什麼肺熱,虛實,還是陰陽正邪……”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王胡子給問傻了,因為……他雖然跟著師父學習中醫,但是麵對簡單的問題,他信手拈來,但是複雜問題,他是真的……還真的沒有辦法一時很肯定的說出來,到底是什麼肺熱。
“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王胡子實在說不出來,隻好梗著脖子看著江宇。
“你也看到了,中醫和西醫的診斷,固然是不同的,”江宇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方向是沒有錯的,你所說的,肝腎,是一個大係統的問題,而那位西醫生說的肺熱,其實是一眼可以看到的,隻不過是一方注重大局,一方注重局部,但是最後都可以藥到病除,不就可以了嗎?”
王胡子沉默片刻,他感覺心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土崩瓦解,而這種東西,是他所不允許的,所以他非常激動地大叫起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就是為了證明你不是叛徒嗎?”、
“醫生治病救人,各憑本事,哪裏有什麼叛徒一說,難道我用西醫救人就不是救人了?”江宇笑著問了出來。
江宇說的話很有道理,王胡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一時之間沒法反駁江宇,但這不代表他被說服了。
“是,你說的沒錯,不管怎樣都是救人,但我告訴你,中醫就是中醫,西醫就是西醫,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王胡子冷哼一聲。
他已經不想再跟江宇繼續說話了,因為他不想要讓自己所堅持的東西,就被江宇三言兩語推翻了。
要是就這麼被推翻的話,他以前還怎麼去見師父,怎麼去見自己的父母,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激動的情緒,讓剛說完話的王胡子劇烈咳嗽起來。
他咳嗽的時候,還帶有奇怪的雜音,這讓江宇感覺很不對勁。
“你這是肺熱引起的咳嗽,治療起來非常簡單,隻需要吃點消炎藥就可以。”江宇有點著急,醫者仁心,還是不希望王胡子內心的堅守,而久病不醫。
甚至做出諱疾忌醫的行為。
王胡子沒空回答江宇的話,他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心髒嘣嘣直跳,而且越來越快,十分的難受。
這種難受,不止是心髒,他一咳嗽,感覺整個心肺都牽連在一起。
我去,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王胡子咳嗽得實在不行,操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也沒有注意到裏麵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