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主動跟江宇說話的小女孩。
常輕舞點了一下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江宇帶她來這裏,肯定是有用意的。
她知道江宇是不會害她的。
所以也不擔心的接下這個任務。
就在兩人錯身之際,她聽到江宇低聲說道:“小心點。”
還是擔心的。
常輕舞的嘴唇微微一勾,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旁人都沒有注意之際,走到小姑娘的身後。
郭小青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一個人。
常輕舞看著這個看起來隻有16歲的少女,此刻正是花一般的年紀,不知為何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前麵的少女忽然將身子往後一靠,微微一笑,對身後的常輕舞說道:“漂亮姐姐,是那兩個哥哥讓你來監視我的嗎?”
她的聲音很輕柔和緩,就像是緞帶一樣柔軟,聽不出任何的攻擊性和邪惡性。
常輕舞嘴唇微微一勾,在這樣的孩子麵前,倒是難做到高冷。
尤其還是這般聰明的孩子。
“是呀。”她倒是大方承認。
郭小青轉頭,收了笑意,說道:“福利院的老師說今天不能笑,因為是一個悲傷的日子,所以我不應該笑的。”
這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她就變成一個乖巧的小孩,看著常輕舞,仿佛剛才的一笑,就像是驚鴻一瞥,燕過沒有留下痕跡。
常輕舞嗯了一聲,不再跟郭小青說話。
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福利院其他老師的注意。
反而是江宇和劉學斌的出現,引起福利院老師的不滿。
不過,看他們並不是來調查案子的,這些人也就漸漸地放下不滿。
到了下午,便是封棺入葬時候。
因為沈敏臨死之前並沒有交代如何下葬,所以這些老師用的都是土方法。
就是直接入土為安。
幾個大漢抬著沈敏的棺木,搖搖晃晃地往山上而去,上山的時候還要途經一片墳地。
所有的老師都去送沈敏。
有一部分孩子則留了下來。
另外一部分孩子也跟著上了山。
這其中,便包括了郭小青。
劉學斌擔心山上信號不好,所以跟上山去。
但是卻被一個老師給阻止了。
“我覺得沈院長一定不願意看到你們。”
這個你們自然指的是劉學斌和江宇。
劉學斌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民憤,若是引起民憤,對於抓捕郭小青,則更加艱難。
他看了一眼江宇,然後才說道:“我們是真心實意想要祭拜沈敏的。”
“可是沈院長不需要。”老師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劉學斌歎了一口氣,不再執著,好在山上也已經安排了警察。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他轉頭看向江宇,說道:“我們就在這裏傻等著。”
“當然不是。”江宇看向長長的隊伍,眼神中充滿擔憂,“還記得上次還有一條道路嗎?我們從那條道路上去。”
“好。”劉學斌跟著江宇。
郭小青雖然是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最厲害的本事就是讓周圍的人,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都要保護她。
比如,沈敏。
比如,她的養父母。
這個孩子的可怕之處,大概是對人心的超乎尋常的掌握。
否則這些大人也不會被控製住。
或者說是被道德綁架住。
兩個人往上山而去,腳步越走越快,彼此都明白,每多一分鍾,常輕舞的危險就增加多一分。
而其他出動的警察,此刻雖然已經埋伏在山頭,但是卻不解,隻是一個16歲的小孩子而已,至於出動這麼多的精力嗎?
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張兆民窩在草堆後麵,等著送棺木隊伍的嗩呐聲音,但是聽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不由得皺起眉頭,拿出望遠鏡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我去你大爺的!”著急時分,張兆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粗口脫口而出。
“怎麼了?”身邊一個警察,立刻好奇地問道。
張兆民氣得直接說道:“怎麼了,怎麼了,人家都改道了我們還不知道,還貓在這裏,還不快起來,趕緊追上去。”
一聽到這個消息,這些人都懵逼了。
這……這墳墓都挖好了,還……還改道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察們丈二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