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劉學斌這兩個闖進去的外人,就像是忽然闖進世外桃源的敵人,手裏還拿著兩把板斧,這孩子和老師一致對外也可以理解。
“可是現在我們手裏沒有證據啊。”劉學斌看了一眼江宇說道。
他們有合理的理由去懷疑那天去插木牌的人,是郭小青,但是卻沒有證據證明,就是郭小青插得木牌。
“而且,現在我們還是沒有證據證明這個案子跟郭小青有關,就算最後我們能證明,那木牌就是郭小青差的,但也不能證明,郭小青就是這個案子的主謀,”
“是呀,他頂多就是個從犯,但是你覺得這個案子,他真的隻是一個從犯嗎?”
為什麼沈冰最後會殺人,而且還是在時隔一年多之後的今天。
郭大的第二個女兒,小豬已經死了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麵,他有太多的時間去準備了,但是沈敏都沒有動手,是在他的兒子忽然回來的路上,動手了。
這動手的時機太奇怪了,奇怪到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裏麵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內幕,
“你既然已經見到郭小青了,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劉學斌沉吟了片刻問道。
江宇搖頭:“我試探過她,但是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古人心是最難測的,我也不知道,是她裝的太像了,還是我看不透。”
江宇有些無奈,當時站在他麵前的就是16歲的少女而已,可是大概是因為接觸過龍小薇,所以他對眼前這個16歲的少女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總覺得不怎麼接受得了。
“可是現在沈敏已經死了,這個案子便成了死無對證的無頭公案,就算我們懷疑郭小青,也沒有證據,所以我就算是想好了,也無計可施。”
說道這裏的時候,劉學斌臉上苦澀的笑容,更是像撥不開的迷霧般。
雖然他跟江宇說自己回去睡覺,但其實回到家之後,他一刻鍾也沒有睡,而是坐在床上想整個案子,想這個案子裏麵的沈敏,郭大,還有這個突然竄出來的郭小青。
可是想了這麼久之後,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郭小青在這個案子裏麵到底是什麼作用?
很大程度上,郭小青就是放置木牌的人。
所以,他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個案子沒有這麼簡單。
還有當初,沈敏的死也是很蹊蹺的。
她是福利院院長,按理來說對周圍的地形應該是最清楚的。
但是最後她為什麼竟然跑進山裏去了?
而且,她還是帶著刀,那把刀顯然不是拿來防身的,如果是拿來防身的話,沈敏不會直接就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麼說……
“那天沈敏是故意將我們引上山的。”劉學斌蹙眉,說出這個結論。
江宇抬起眼眸看向劉學斌,接著說道:“還有那天的鞋子,估計也是她故意放在那裏,引起我們注意的。”
“沒錯,她這麼做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她要死了之後一了百了。”劉學斌猛的瞪大眼睛。
“這麼說這個案子跟郭小青有很大的關係!”他繼續說道。
到底是主犯和從犯就很難說了。
主謀和從犯之間,是有很大區別的,
但是現在劉學斌沒有證據證明論點。
這隻是他們的推論。
“難道我們不管這件事了?”江宇忽然問劉學斌。
劉學斌立刻看向江宇:“這不是我的為人,這件事我當然要管,而且要管到底,不過如果要管的話,就沒有辦法這麼快回去了。”
市公安局那邊他倒是不擔心,有人在局裏麵頂著,他就是擔心江宇……
“你看著我做什麼?”江宇奇怪的看著劉學斌。
劉學斌說道:“如果這個案子要繼續查的話, 你可能就沒有辦法這麼快回縣裏麵了,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能有什麼關係啊,我直接打個電話告訴輕舞就可以了,她這麼通情達理,肯定會答應的。”江宇頓時覺得好笑。
“那就好!”聽到江宇這麼說,劉學斌總算是放心了。他拍了拍江宇的肩膀,忽然十分有感觸地說道,“兄弟有你真好。”
江宇立刻就被劉學斌肉麻兮兮的告白,弄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他拍掉劉學斌的手說道:“少廢話了,趕緊吃飯,吃完飯之後還要去福利院呢。”
兩個人匆匆吃完飯之後,江宇給常輕舞打電話。
常輕舞一聽江宇晚上不回來了,頓時有些失落的問道:“為什麼呀?”
不是說今天晚上回來嗎。
一說完,她忽然又有些懊惱,這麼說好像獨守空房多日的妻子,對丈夫不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