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晚上也沒有人出現,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還以為不會再出現墓碑了,卻沒有想到,還是出現了墓碑。
派出所所長懷疑是在盯梢的時候,有人犯懶了,所以才會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際,做了這件事,於是便在這個地方安裝了監控,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能在第二天發現墳墓。
而墓碑上始終是那個孩子的名字。
這個孩子的父母都是村裏的人,村裏人比較迷信,知道這件事之後便開始四處問神,問了之後說這真的是鬼神在作怪。
因為這個孩子,在回來的路上得罪了什麼鬼神之類的,所以這個鬼來找這個孩子報複,這個孩子真的死了,至於為什麼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那些人給出的答案五花八門,唯一相同的是,這個孩子是真死了。
孩子的母親聽到這個結果,頓時嚇得半條命都沒有,醒過來之後,又哭得死去活來的,非要認定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死了。
派出所所長張兆民自然是不相信孩子是被鬼神所害的,但是確確實實那些晚上他派去的人都沒有看到有人出沒,而且他也裝了監控,監控裏也沒有發現有人。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孩子的父母就不會相信警方,於是張兆明將這件事上報市公安局,劉學斌一接到這個案子,立刻引起了高度重視。
他跟張兆民通過電話,詳細了解這樁案子之後,連忙又跟甄書記請示,甄宏偉聽了這個案子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怪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科學的道理去解釋,這樣吧,你去一趟,秘密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不宜太過張揚了。”
劉學斌接到這個任務之後,立刻就往清水縣趕,本來見到江宇之後,他還打算跟江宇說的,後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雖然說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也跟鬼怪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還是避諱一下。尤其是當他聽到江宇說自己跟常輕舞在一起的時候,劉學斌就更加不想要叫江宇過來了。
他皺著眉頭,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施工隊聲音。
已經挖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還是沒有挖到什麼。
“不能繼續挖下去了。”
忽然施工隊隊長走了進來,扔下手中的安全帽,對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的劉學斌說道。
劉學斌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不能再挖下去了,這裏的土質比較鬆軟,地基也不穩,要是繼續挖下去的話,很容易出事的,再說了如果人真的埋在這裏的話,怎麼可能挖了這麼深,周圍的村民還是沒有發現呢?”
施工隊隊長不知道劉學斌的身份,直接大咧咧地說道。
劉學斌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那行先不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這句話即是對施工隊的人說的,也是對派出所其他人說的。
小警員一聽,立刻問道:“讓……讓我們回去?那這樣的話,不是隻有您一個人在這裏嗎?”
“怎麼,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你們還不放心?”劉學斌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是在懷疑他的偵查能力嗎?
小警員立刻把頭搖得跟破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說完不情不願地帶著其他人往門口走去。
瞬間,大棚裏隻有劉學斌一個人。
劉學斌看了一眼周圍,拿起衣服,往不遠處的施工工地走去。
這裏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而這個大坑就是之前豎著一個木牌,上麵寫著這個孩子名字的木牌。
他坐下,絲毫沒有顧忌。
之前他問過張兆民,其他人都是這麼看守這個地方的。張兆民說,都是在棚子裏遠觀,嗬嗬,遠觀……這麼長的距離,遠觀能看到什麼。
所以他打算幹脆就坐在這個地方,要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能發現什麼。
他還就不相信了,真的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再把這個牌子豎起來。
劉學斌坐下,周圍很安靜,隻能聽到風的聲音,自從這個地方出現這種古怪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村民敢在晚上出現了。
所以,這個地方顯得特別的空曠。
劉學斌倒不是怕,隻是覺得這個氣氛,跟電影裏的鬼片,是真的契合。
他裹了一下衣服,跟疲憊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