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高副局長背著禮物來拜訪他的嶽父——一個常務副書記。
“嶽父大人,這常輕舞就一個小小的區長,隻要你出麵,把事情按下來,她就沒轍了……”高副局長奉承的說著。
“你說誰?常輕舞?”他嶽父一聽到常輕舞這個名字,拿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輕鬆的臉上立馬嚴肅了起來,把茶杯重重的放回桌上。
常輕舞這個名字這段時間太震耳了,她所做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令他都有點心裏驚懼,短短時間內把省裏市裏的那些幹部清洗了一遍,不管是後台還是手段,都令他心裏冷嗦嗦的。
“怎麼了,嶽父大人?這常輕舞有什麼問題啊!”高副局長見嶽父臉色突變,疑惑的問道。
“你之前出去學習了那麼長,不在這龍江市,你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省裏市裏多少人倒下了,不然我這個常務副書記怎麼來的這麼快?”他嶽父悠悠地說道。
“我略有聽說了,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高副局長茫然的說著。
“這都是常輕舞和那個江宇搞倒的,現在別說市裏,就是省裏都沒幾個人敢招惹他們。”他嶽父陰沉地說道。
“這常輕舞有這麼厲害?她到底有啥背景啊?”高副局長驚詫道。
“她是常老的親孫女大,而且現在甚至省委黃書記都在給她撐腰。”他嶽父沉聲道,話語中隱隱帶著些許恐懼和嫉妒。
“那我現在怎麼辦?”高副局長開始有點驚慌了。
本來這人就沒什麼能力,隻是運氣好取了個好老婆,嶽父拚死給他弄了個名額去進修,一回來又遇到了體係職位空缺,才撿了個便宜當上了副局長,說起來這個副局長還是江宇他們間接幫了個忙,不然那有他什麼事啊!
當了副局長還沒幾天,人就飄起來了,除了正事不做,各種歪門邪道都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給唐所長他們擔保,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隻能靠著眼前這個嶽父了。
“趕快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然後老老實實的區給她賠禮道歉,別在乎那些破麵子了,不然就等著死。”他嶽父嚴肅的說道。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給常區長道歉,希望她能看在你老的麵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高副局長連忙應道。
“你還剛提我!想害死我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嶽父聽他很想打著他的幌子,氣急敗壞的訓斥道。
高副局長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現在別說兜著李鎮長他們了,就是自身都可能難保。
二話不說,立馬起身回去準備好禮物,去給常輕舞低頭道歉。
而此時的唐所長等人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帶著禮物四處走動。但是沒一個人願意敢收他們的禮,連見都不見他們。
“對不起,我們書記在開會去了,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後我可以替你轉達。”
“我們局長說知道你們的事情,但他無能為力,說這是常區長親自督辦的。”
“副市長下鄉考察去了,你們請回吧!”
“……”
現在他們就像兩尊瘟神一樣,人人避之不及,誰會傻傻的見他們,況且很多人都收到了內部消息,省裏已經發話了,讓常輕舞全權處置,不要有任何顧忌,誰還想摻進去就是去找死。
一次次地被拒,一次次失望,真把他們一步步逼到了絕境,最後隻能垂頭喪氣地回去找高副局長了。
“你們還好意思來,我這次都要被你們害死了,現在去誰那裏走動都沒用了,我剛去找了我嶽父,他都不敢插手這件事,叫我別再摻和了,省裏的領導也在關注此事,而且已經發話下來了。現在常輕舞拿到了尚方寶劍,還不把你們往死裏整啊!誰伸進來誰倒黴,說不定現在連我也得跟著遭殃。”高副局長在辦公室裏氣得跺腳,指著他們鼻子吼道。
李鎮長和唐所長一聽省裏領導都知道了,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滿眼的悲戚,才明白這兩天為什麼沒一個人願意見他們啊!
“高局長,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不能這樣看著我們死吧?”唐所長都快哭了,懇求的看著高副局長。
“是啊,兄弟,你給我們再想想辦法。”李鎮長也哭喪著臉說道。
“現在到這個時候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你們隻能再去拜訪一下常輕舞,求她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你們一碼吧。”高副局長無奈的說道。
唐所長和李鎮長對視了一下,隻能這樣了,心裏還存著點點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