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江宇抱住常輕舞的腰，整個人依偎在常輕舞的懷裏，閉上眼睛，說道：“太晚了，睡覺吧。”
常輕舞屏住呼吸，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緊繃的身子才慢慢放鬆下來，她低下眉眼，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江宇，低低地喊了一聲：“小魚兒。”
可是，江宇沒有任何的回應。
應該是睡著了吧？
常輕舞想著，也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
兩人起來，各自上班，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江宇在去醫院的路上，給劉振東打電話，劉振東說已經不是他在負責警局的工作了。
江宇有些恍惚地問道：“那現在是誰在警局工作？”
劉振東說道：“你說呢，還能有誰？”
他這才反應過來，對劉振東說：“我知道了。”
劉振東覺得江宇怪怪的，想要問的，但是江宇說還有事，便掛了電話，也沒有多問。
江宇掛了電話之後，給劉學斌打電話，劉學斌一看電話是江宇打來的，頓時高興地說道：“哈哈，江宇，你也知道我現在恢複職務了？”
江宇嗯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我剛才給劉振東打電話，他說的。”
劉學斌一聽江宇的聲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你這聲音不對呀，怎麼了？”
江宇眉頭微微一皺，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昨天晚上，郭林死了。”
報警來的是轄區的警察，所以應該是還沒有上報給劉學斌那邊。
果然，劉學斌一聽到這句話，說道：“郭林怎麼死的？”
昨天恢複工作之後，劉學斌立刻就開始詳細的閱讀近期的消息，現在聽到江宇說郭林死了，劉學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郭林怎麼會死了？
江宇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劉學斌。
說完之後，他將車子停在路邊，說道：“警察說，手槍上有我的指紋，這件案子還需要調查，隻有等法醫那邊給了報告之後，才能確定是否屬於自殺。”
這些都不是他煩惱的事情。
劉學斌也說道：“你怎麼了？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怎麼這麼傷感的感覺，難道你對這個郭林的死……”
產生了惋惜之情？
江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外麵是熙熙攘攘的人，他看著那些走來走去的人，忽然之間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深深地埋在胸口的位置上。
“他昨天晚上說了很多，我感覺他不是來殺我的，而是來跟我告別的。”拋開前麵發生所有的事情來說，這個郭林其實是一個可憐的人物。
“我是醫生，卻醫不了人心。”
劉學斌能明白江宇的感覺，其實有的時候，他也會產生這樣的念頭，雖然在努力地維護治安，但是還是會發生各種各樣違法犯罪的行為。
活著，有的時候就是無力的。
江宇收起目光，說道：“對了，你那邊有什麼新消息了嗎？”
劉學斌原本正在沉默，忽然聽到江宇的話，立刻就抬起頭看向門外，說道：“還沒有，我打算今天對趙大海進行審訊，看看那個幕後的大老板到底是誰？”
江宇說道：“對了，你說到這個幕後大老板，我想跟你說，昨天的時候我跟劉振東說過，很有可能這個趙大海的幕後老板就是陳深，但是不知道後來審訊怎麼樣了。”
“陳深？”劉學斌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也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江宇一聽，立刻就知道劉學斌還沒有得到這個消息，也是，他在收押室裏，怎麼可能所有的消息都知道呢。
現在重新接手，肯定還要時間一點一點了解之前的信息，但是有些信息可不會記錄在文件上。
“這樣吧，我過去找你。”江宇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可以晚一點到醫院。
劉學斌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地說道：“真的？我說江宇呀，你是真的雪中送炭，太好了，太好了。”
江宇無奈地笑道：“我也是想早一點找到這個人而已。”
這個人搞了這麼多次的事情，兩次差點讓戒毒中心沒有辦法做下去，他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掉頭去找你。”江宇說完，掛了電話，調轉車頭往警局而去。
劉學斌拿著電話，臉上露出微笑，真是太好了，要是有了江宇的幫助，那這件事可以更快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