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了嗎?殺死一個人容易,但是打壓一個人的精神卻不是這麼容易的。
陳深說道:“就算是沒有胡漢思,還有會其他的漢思出來幫助江宇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江宇的命,我隻需要他將戒毒中心給我關了!”
隻要沒有人將他的大蛋糕分走,那他沒有意見,要是有人跟他搶大蛋糕,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做生意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老孫點點頭,看著陳深的狀態,覺得他好像完全沒有因為趙大海跑了,或者是胡漢思的事情影響到心情,雖然跟在陳深的身邊這麼多年了,但是現在老孫是有一點看不清楚陳深到底在想什麼。
按理來說,趙大海跑了,然後胡漢思現在也沒有解決,江宇也找到了新毒品的解藥,這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對於陳深來說,不應該是令人生氣地 消息嗎?
可是為什麼陳深還是這麼淡定?
似乎是感覺到了老孫的目光,陳深慢慢地移過視線,落在老孫的身上,說道:“怎麼了?”
老孫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先生,我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有件事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可否指點一二?”
陳深說道:“說吧。”
老孫看了一眼陳深,見他麵色如常,並沒有任何的不悅,而且老孫猜測,陳深這麼聰慧的人,應該是知道他到底想要問什麼。
“先生,這些天來,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不利的事情,您為何……為何……”說到這裏,老孫自動消音了。
陳深的嘴角微微一咧,說道:“老子有一句話,是廣為流傳,叫做,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倚。禍福相依,很多人都聽過這個道理,但是未必明白。自從第四批貨物也安然無恙的從警方的眼皮底下運出去之後,我的心理就一直不安,但是現在出現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情,是在告訴我,前麵的福是真的福,而後麵的禍也是真的禍,我不會一直倒黴下去,也不會一直好運纏身,這才是人生。”
老孫看著陳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
醫院。
一大早上,江宇到了醫院,就開始到戒毒中心,開始看各個病房的病人的最新情況,尤其是吸食新毒品的這一批病人,更是重中之重。
他必須要時時刻刻盯著,看著這些病人的身體反應,指數是否達標,不然的話,心裏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怎麼都下不去。
到了杜生禮的病房,杜生禮正在吃飯,這幾天的治療下來,杜生禮的身體恢複不錯,也沒有再出現毒癮發作的情況。
看到江宇進來,杜生禮抬起頭中江宇說了一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以前查房都是他吃中午飯的時候,今天他剛吃早飯就過來了。
江宇看了眼杜生禮,走了過來,讓護士先將他的小桌板給撤了:“今天先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江宇一邊說著,一邊讓護士拿出血壓儀,體溫計給杜生禮檢查,並記錄下數字。
“之前幾次我都是排到最後嗎?”杜生禮調整好坐姿,問道。
他也就是檢查的時候可以看到江宇,和江宇說上幾句話,平時都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跟江宇說話,他這個人是真忙呀,比他們這些做警察的還要忙。
做警察的雖然也忙,但是有時間還能和朋友出去喝兩杯酒,聊聊人生,但是他看江宇恐怕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吧。
這一點,也是從江宇每次都是等到了他吃飯的時候,才過來給他做檢查,可以得出的。
“是的。”江宇看了一眼護士遞過來的數據,說道,“嗯,體溫和血壓都是正常的,你有哪裏感覺不適嗎?”
杜生禮搖搖頭:“沒有。”說完,見江宇準備走人,杜生禮連忙說道:“對了,你知道劉學斌在哪裏嗎?”
他上次給劉學斌打電話,覺得怪怪的,而且他住院這麼長時間,之前基本上都是天天來的,自從他病情好轉之後,劉學斌反而不來了。
這一點很可疑。
江宇轉頭看向杜生禮,他這麼問,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劉學斌現在在哪裏,於是江宇問道:“你聯係到他了嗎?”
杜生禮說道:“聯係到了,但是他沒有說自己在哪裏。”
江宇一聽,說道:“嗯,可能在忙吧。”說完,轉身往病房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