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局裏麵到底是什麼地位,看別人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怎麼做事的,以前劉學斌在局裏的地位很高的,所以什麼消息都知道,要是這次劉學斌真的閑賦在家的話,那消息相對是封閉的。
所以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晚上沁河上的事情。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江宇的原因。
當然也有可能,劉學斌隻是裝作不知道這條消息而已。
所以他現在需要根據劉學斌的行為和肢體語言去看看真想到底是什麼,人的行為習慣是不會騙人的,肢體語言也是不會騙人的。
剛才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江宇的身上,差點就中了這個男人的詭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宇的身上,從而遺忘了今天晚上真正的主角是劉學斌。
其實剛才江宇站在箱子後麵,可能根本什麼也沒有做。
陳深猜的沒有錯,其實剛才江宇站在箱子後麵,還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隻是貼著箱子站著,讓那些人不看到他而已。
他回到船艙,沒有繼續說話,看著船緩緩地往前開,享受夜湖帶來的寧靜。
船家回頭看了一眼江宇,見他看著船外的景色,心中冷哼一聲,這小子倒是來享受的。
不過,那邊已經沒有什麼指示了,他也不想折騰,便由著江宇看風景,也不說什麼。隻求著今天晚上這趟,可以平平安安的。
船緩緩地在湖麵上開著,湖麵上很平靜,在這樣平靜的夜晚,真的很容易令人沉醉過去。
江宇卻保持著高度的精神,將他們航線,一一記錄下來。
另外一邊的劉學斌,則在想著怎麼跟警察局聯係,他現在的行為舉止,完全是按照江宇說的話,做自己。
當他看到監控器的時候,便有點兒明白過來,為什麼江宇說要做自己了,這些人不是沒有認出他們是誰來,而是早就認出他是誰,並且現在從上到下都知道,他們的船上有一個條子。
而且這個條子這今天才在家裏做閑人,基本上是退出這個案子了。
今天晚上帶他上船,不過是想要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跟說的一樣,他已經不管事了,根本就不知道警察局裏發生什麼事情。
劉學斌第四次掏出手機。
這個手機不是他原來的手機,而是一個沒有卡的老人機,這個手機不能聯係別人,隻能等著對方給你打電話。
他拿出手機,仔細看了一遍,這個手機也沒有設定緊急撥號的功能,所以也沒有辦法直接撥打110。
說白了,這就是個廢機。
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劉學斌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發現湖麵十分平靜,好像是沒有什麼人經過。
難道是警局那邊根本就沒有派出人?
劉學斌看了一眼周圍的情形,船艙裏找不到任何其他的通訊工具,他現在需要按照劉學斌的行為方式,給還沒有出現的警局通風報信。
原本在開船的船家,見劉學斌眼睛到處亂看,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在看什麼呢?”
劉學斌抬起眼眸,目光犀利地看著對方,說道:“難道這裏還不允許別人看了。”
聽到劉學斌的話,船家也有些不高興了,尤其是知道對方是劉學斌,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隻能耐著心,不管身後的劉學斌,繼續開船。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不遠處有一條巡邏船正在緩緩地往這邊開來。
船上的成員接到警方的通知之後,開始出警。
巡邏船開得很慢,沁河的河麵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蘆葦叢十分的高,很容易可以躲避。
所以他們要開得很慢,需要一邊撥弄開水裏長起來的草,一邊看看有沒有圖謀不軌的人藏在裏麵。
劉學斌和江宇的耳朵都極為敏銳,都聽到了水麵上發出的不尋常的聲音。
兩個人雖然在兩條不同的船上,但是此時此刻,兩個人就像是通過腦電波交流般,都知道對方萬分緊張地等待著……
等待著巡邏船開過來。
要是錯過巡邏船的話,可能今天晚上的所有行動都要功虧一簣了。
江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窗外。
而此時,在監控器那邊的陳深,眸子卻深深地看著屏幕上的劉學斌。
他現在隻需要將劉學斌充分解讀,就可以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劉學斌,心也跟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