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收押江宇,就相當遠將江宇關在一個木頭蓋成的房子裏,而在市局裏收押江宇,就相當遠將江宇關在一個石頭建造的房子裏,那個堅固,不言而喻。
“老張,這件事到這裏總算是塵埃落定,你也不要多想了,人家杜警官是從國外進修回來的,喝過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樣。”
張聖金有些生氣地說道:“喝過洋墨水就跟我們中國人不一樣了嗎?老傅,你這什麼都是外國人厲害的思想可要改改了。再說了,這樣斷案也太魯莽了。江宇說照片上的人不是他,我們也沒有確認過……“
“還要怎麼確認?”杜生禮從門口走了進來,臉色難看,“張聖金同誌,你要是懷疑我的斷案能力,可以,你現在就給市局打報告,讓市局撤了我的職位!”
張聖金也有些生氣地看著杜生禮,他不是質疑杜生禮的斷案能力,而是覺得杜生禮是不是太簡單隨意就斷案了,而且這斷案裏……還……還帶著濃重的個人情緒。
他們是警務人員,公平公正,是他們要做的。
傅董成見兩個人劍拔弩張的,連忙上前打圓場,笑道:“老張,杜警官,兩位都是為了破案,沒有必要生氣,查案要緊,查案要緊。”
裏麵的人可是個大毒梟,而且曾經還和各個領導層的關係都不淺,接下來頭疼的時候還很多,所以現在不是吵架的事情。
另外一方麵,傅董成隻想著讓杜生禮趕緊地,將這塊燙山芋帶走。
張聖金一想也是,現在是找罪犯的時候,吵個架,意見相左的時候多的是,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小的事情吵架,他真是氣糊塗了。
於是張聖金說道:“杜警官,我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你看,我們想要法人的證據,證據就來了,我們想要知道江宇有沒有去工商局,證據上又顯示江宇來了,我是覺得,這些證據都來得太簡單了……”
張聖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生禮打斷了:“張聖金同誌,你不要將案子破得這麼快,歸結於蹊蹺,有人動了手腳,案子之所以破得這麼快,是因為之前你們派出所的不作為,要是你們早一點去拿了監控,現在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杜生禮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他不想再跟這一群愚昧無知的人說話。
傅董成看了一眼張聖金,連忙跟了上去,說道:“杜警官,你不要生氣,老張就是這麼個倔脾氣,那個,我想問一下,杜警官打算什麼時候將江宇帶走,我擔心他要是繼續關在這裏的話,會不安全。”
杜生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生氣歸生氣,工作還是要幹的,於是說道:“我現在馬上回市局報告這件事,然後馬上將江宇轉移,這個人太危險了,繼續留在這裏,隻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隱患。”
說完,杜生禮轉身往門口走去。
傅董成看著杜生禮的背影,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杜警官,你早去早回。”
早點把江宇這個人帶走吧。
後麵的話,傅董成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個江宇真的是個燙山芋,現在已經找到他販毒的證據了,就差找到製毒工具了。另外一方麵,他的社會關係也是真的很複雜。
對象是經開區的區長,老丈人家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自己又認識很多當官的人,而且關係還不錯。
現在落在這個小小的派出所裏,用一個不恰當的形容,真的是廟裏容不下這尊大佛。
“什麼早去早回,杜警官這是要去哪裏?”張聖金從監控室裏走出來,從裏麵他就聽到傅董成在喊什麼早去早回的。
傅董成轉身高興地對張聖金說道:“老張,太好了,杜警官說他現在馬上要將這件事彙報給市裏,然後讓市裏的同誌把江宇帶走。”
在張聖金麵前,傅董成絲毫不掩飾 自己內心的想法,兩個人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了,好得就像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他完全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但是沒有想到,張聖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說什麼?杜警官要回市局彙報?這件案子就這麼定下來?”
傅董成看著張聖金,說道:“是呀,這江宇的的確確去過工商局,也就證明了這戒毒中心就是他的,老張呀,我覺得你就是覺著這案子破的太快了,所以才會想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