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杜生禮就在監控室裏,相信他會看到自己的手勢的,哈哈,現在好了,隻要有人將一部分的重心放在戒毒中心到底是不是他的身上,他就放心了。
這樣的話,就算是對方還在搞什麼動作,他都可以見招拆招。他最擔心的是,警局拿到了工商局提供的資料,覺得他就是這家戒毒中心的法人,然後開始查這家戒毒中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而將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他的身上,而忽略了將他送進來的人。
郭林是其中的一份子,但是僅憑他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身後一定有人,而且這個背後的人還牽涉到了毒品。
如果現在警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話,那就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人的身上,那豈不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這就是江宇最擔心的。
而此刻,杜生禮最關心的問題,是趕緊把戒毒中心是不是江宇的確定下來,他好趕緊給上麵寫書麵報告。
當初來的時候,他就保證過,一個月肯定可以將這個案子破了的,所以他沒有時間浪費。
等張聖金進來之後,杜生禮已經坐在椅子上了,他也不用說話,自然已經有人將張聖金手裏的USB拿過來,插進電腦裏。
技術人員打開監控,開始尋找江宇的身影,好在去工商庫辦事的人不多,所以很快就在視頻裏鎖定了江宇的身影。
“你看這裏。”技術人員指著電腦上江宇的聲音,對杜生禮說道,“杜警官,這裏還有這裏,都是……”
雖然有些是背影,但是更多的還是正臉出現在監控裏麵,這江宇口口聲聲說根本就沒有去工商局,但是視頻裏到處都是他,這麼招搖過市,又自行矛盾,是鬧哪樣呢?
杜生禮站了起來,讓技術人員將這些照片打印出來,他倒是想要看看,在鐵證麵前,這個人還能狡辯什麼。
張聖金雖然也覺得憤怒,覺得這江宇裝的太像了,明明就去過工商局,非要說自己沒有去過,但是……看著擺在麵前的證據,張聖金總覺得太簡單了,簡單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證據擺在他們的麵前。
如果說這家戒毒中心真的是在製毒販毒,那以江宇這麼聰明的腦瓜子肯定是想到了將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肯定不會大搖大擺地去工商局,就差沒有直接在臉上刻著我是江宇幾個字了。
所以,這一切都太可疑了。
“杜警官,我覺得監控裏麵的江宇實在是太可疑了,他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張聖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想到卻引來了杜生禮不屑地一哼,然後直接拿著證據就出門了。
張聖金在這小小的街道辦裏,也算是一把手,還從來沒有人敢給他甩臉子的,這杜生禮是他的上司,年紀比他輕,所以他對杜生禮還算是尊敬的,但是沒有想到這杜生禮的態度……
傅董成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老張,你也沒有必要和個小娃娃計較,人家剛從國外回來,難免心高氣傲?”
張聖金說道:“心高氣傲?幹我們這份工作的,最重要的就是戒驕戒躁。”
傅董成笑道:“老張,你就不要說杜警官,他現在年輕氣盛,又是剛從國外回來的,肯定是想要證明證明自己的能力,我們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你還不明白嗎?”
“證明自己的能力沒有錯,但是要是為了證明自己,耽誤了工作,那就有點本末倒置了吧?”
傅董成點點頭,也不好說什麼,其實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有氣,他想要做個和事老也做不成,杜生禮讓張聖金回來這事,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隻是一個人更看重組織紀律性,一個人更看重破案的速度。
可能在杜生禮的眼中,這就是無組織無紀律,但是在張聖金的眼中,這是死板不知道變通。這裏麵很難說出誰對誰錯,隻不過大家麵對的群體不一樣而已,在基層的幹部,麵對的都是老百姓的家庭瑣事,所以需要有極大的彈性,但是在市局裏,麵對的案子都是關於百姓安危,則更需要組織性,所以沒有辦法說誰對誰錯。
張聖金心裏確確實實有火,不過此刻的關注點也落在了監控裏。
隻見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杜生禮走了進去,一下子將所有的照片都丟在江宇的臉上。
紛紛落落的照片,一張一張地掉落在地上,每一張臉,都是江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