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肚子裏還一點點筆墨都沒有,說出來的話多麼沒有見地。
齊悅和江宇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喏,那就是郭林,你現在見到真人,有什麼感覺?”齊悅問道。
江宇搖頭:“能有什麼感覺,隻是總算是見到這個人了,可是印象裏還是沒有這個人。”
“喂,你這話要是當著他的麵說,他非氣吐血不可,人家一直把你當做敵人,結果你卻說,不認識他,難怪他這麼喪心病狂,想要報複你,哈哈哈哈哈……”
江宇笑道:“你倒是給他找了一個理由。”說著仔細觀察那郭林。
酒吧的燈光是曖昧不清的,根本不適合觀察一個人。江宇起身,往郭林的方向走去。
齊悅奇怪地站了起來,一把拉著江宇的手,說道:“小魚兒,你要去做什麼?”
“當然是去會會這個人。”江宇說道。
交手這麼多次了,也該見個麵,敘敘舊情了。
齊悅有些擔心地看著江宇,說道:“小魚兒,我可先提醒你,這裏可是他的地盤,你想揍他,也要掂量掂量,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呀!”
他不是慫,而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想要動手,也要將對方忽悠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再開始狠狠地揍對方一頓也不遲。
何必在這裏動手呢。
江宇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們打不起來的。”說完,往郭林的方向走去。
齊悅跟在後麵,也往郭林的方向走去。
剛要靠近郭林,就有兩三個保鏢閃身而出,擋在郭林的身前,冷聲說道:“對不起,這一片區域被包下了,你到其他的地方去吧?”
江宇看著郭林的背影,說道:“我是來找他的。”說著,抬起下巴,指向保鏢身後的郭林。
保鏢回頭看了一眼郭林。郭林仍然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背對著江宇,手上拿了一杯酒,聽到江宇的聲音,也不回頭,隻是說道:“那是我的朋友,你讓他們過來吧。”
三個保鏢一聽是郭林的保鏢,連忙對著江宇和齊悅鞠躬道:“請。”
江宇走向郭林,在吧台的椅子上坐下,不客氣地點了一杯酒。齊悅也跟著點了一杯酒。
這兩杯酒都是店裏麵最貴的,吧台的工作人員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郭林,不知道該不該給這兩個人倒酒。
這哪裏是朋友,這是來訛酒的吧?
郭林漫不經心地揮揮手:“上。”
酒吧連忙點點頭,開始兌酒。
期間,三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齊悅在漫不經心地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江宇則坐在椅子上,看著酒保兌酒,郭林仍舊低頭喝酒。
三個人就像是互相不認識般,一句話的交流都沒有。
酒保是見過大場麵的,這種一句話都不說的場麵,比雙方開始砸酒瓶還要可怕,因為雙方開始砸酒瓶,你知道這是要動手的信號,可是這三個人沉默不語,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讓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要動手。
這個時候,就要處處提防他們了。
酒保將齊悅和江宇要的酒弄好之後,送到兩個人的麵前,退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提心吊膽的看著三個人。
江宇看了眼前的酒一眼,拿了起來,喝了一口,繼續放在麵前,也不說話。
齊悅看了一眼江宇,也拿起酒,喝了一口,喝完隻是將酒杯放在原位,也不說話。
這三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主動說話。
空氣中似乎都有凝滯的珠子要從玻璃窗戶中掉下來。
酒保大氣也不敢喘,總覺得一場打鬥蓄勢待發,而此時,趙大海已經開始全場胡吃海塞,正大光明揩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
郭林的酒杯已經見了底,他拿了起來,搖了兩下,沒有水晃動的痕跡,酒杯裏麵已經沒有酒了。
“以前我們學校有個老教授,酒精過敏,但是他又十分喜歡喝酒,所以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會帶著抗過敏的藥,一邊吃藥,一邊喝酒……”
郭林緩緩地開口,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江宇抬起頭看了一眼郭林,說道:“酒精過敏其實是體內缺少乙醛轉化酶導致的一種外在皮膚過敏症狀反應。”
郭林輕輕地捏住玻璃杯的邊沿,說道:“我是生物醫學工程的,我知道酒精過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