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林東一聽,立刻對孫淩淩說道:“你在這裏看著,我上去看看。”
孫淩淩點點頭。
錢林東立刻往民宅而去。
這裏的民宅都是老式建築,圍牆比較矮,要是這群人從圍牆上翻出去,也是可能的。錢林東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裏麵人聲鼎沸的,好像是在搓麻將。
人還在裏麵,沒有走。
錢林東總算是放心了,重新回到車上,給江宇打電話:“人還在屋裏,我聽到裏麵都是搓麻將的聲音,看來是時候讓其他同誌過來。”
正好沒有借口可以將這群人帶走,現在他們在裏麵打麻將,屬於聚眾賭博,拉回去,正好可以審一審。
江宇沒有意見,自從郭林給他打電話之後,他總覺得會夜長夢多,發生其他的變故。
……
郊外的一棟別墅,坐在窗台的男人將手機放在口袋上,臉上堆滿笑意地站了起來。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給江宇打了電話的郭林。
郭林身子高大,戴了一副金框的眼鏡,文質彬彬的,身上卻透著一股邪氣。
他身後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沉甸甸的肚子,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胖男人將雙腿放在茶幾上,笑道:“郭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孔明再世。”
他說話的時候很慢,像是真的喘不過氣般,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
郭林回神,走進客廳,衝著胖男人嗬嗬一笑,說道:“陳總過譽了,我研究江宇五年,自認為還是比江宇本人更加了解江宇。”
“是呀,你確實是了解江宇,知道他每一步會做什麼。”陳深抬起眼眸讚賞地看了一眼郭林,“當初我就應該聽你的,不必在報業這方麵做什麼手腳,現在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一篇報道,說他不是哈佛學生,再來一篇,你是在造謠,這輿論的大潮就被攪成一潭死水咯!”
陳深說的話,倒是沮喪,可是整個人卻絲毫沒有沮喪的表現,好像說的是別家的事情。
郭林笑道:“這是江宇一貫的作風,對於網上的事情,他不想解釋,解釋隻會徒增煩惱,所以,他幹脆躲在幕後,將這水攪渾了,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戒毒中心的事情了,大家隻會在爭吵江宇的為人。”
“哈哈,這些都讓你猜對了,哎呀呀,要是讓我早一點遇見你,那該多好呀。”
陳深挪了挪屁股,大肚子壓得他有點難受了,“那可不行,要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戒毒中心,戒毒中心就不可能倒下。”
這麼好的項目,上麵的領導也不是傻子,當然會紛紛支持江宇,要是都支持江宇的話,那他開戒毒中心,豈不是沒有賺頭。
他之所以可以將生意做得這麼大,除了後麵有人支持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個生意賺錢,那他就會將那個生意從創始人的手裏搶過來,這是最快發家致富的辦法。
哈哈哈哈哈。
郭林微微一笑道:“這點您不用擔心,隻要我們咬死了戒毒中心是沒有資質這一點,就算江宇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讓戒毒中心起死回生。”
陳深讚賞地點點頭:“哎呀呀,說真的,你要是早回來,說不定現在江宇的地位就是你的了。”
郭林無所謂地說道:“地位什麼的,我倒是無所謂,我更在乎的是,能把江宇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能將江宇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才是他回國的目的。
“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老孫,打電話讓那些人轉移吧,不要跟警察耗了。”
站在一旁被喚作老孫的人應了一聲,剛要轉身走人,就聽到郭林笑道:“陳總,您先稍等,我問你一個問題,要是將這些人送給江宇,他們會供出你嗎?”
陳深臉色微微一變,搖頭:“不會。”
找到這些人是他的手下去做的,這種事情,他才不需要親自出麵。
郭林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給江宇呢?”
“做順水人情?”
“是的,沒有必要通知他們,就讓那些警察抓到他們,這些人不是傻子,隻要咬死不說,最後這群警察還不是沒有證據,隻能將他們放了。你不通知他們有條子在外麵蹲守,讓警察抓了他們,倒還可以給江宇送個人情,這也算是我們打破江宇平靜生活的一份禮。”
陳深不是二傻子,這郭林嘴上說給江宇送人情,說白了就是想給江宇添堵,就算江宇抓到了這些人,也抓不住他們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