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不是昨晚上被我打了那個李科長麼,怎麼今天跑到我們區醫院來,想和我再切磋一下?”渾然沒把這人放在眼裏,江宇輕蔑說道。
見到江宇,李科長還是稍稍有些怕的,這個年輕人看著沒有那麼壯實,但一身氣勢,卻是格外逼人。
但轉念間,他就已經把心中的一絲膽怯丟在了腦後,自己今天來可是有江宇把柄在手的,怎麼著也不用再怕他了。
“哼,好一個江宇,好一個區醫院副院長啊,這麼年輕就做到這個位置,想必你之前都是一帆風順吧,哈哈,不過今天,估計你要在這栽個跟頭了。”
李科長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像足球場上,給人黃牌的裁判一樣高高舉起說道:“身為國家幹部,知法犯法,江宇你違規開工,根據相關規定,我要頂格給你開罰款了!”
此話一出,他旁邊一個手下立刻遞過來一個小票本,李科長接過後,在上麵大筆一揮,寫了十萬元之後,拿起自己的小公章,當著江宇的麵,啪的蓋了下去。
拿著這張票據,中年男子冷笑道:“江宇,今天這個發單,價值十萬元,怎麼樣,你還不打算給我賠罪嗎,如果你肯給我跪下認錯,那麼這個單子,我可以立馬撕掉,如果不道歉,那你就先交了這個罰款吧。”
周圍圍觀之人,見他這麼一副嘴臉,立刻有些怒了,雖然江宇在醫院呆的時間不長,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對醫院的貢獻到底有多大,現在竟然有人當麵這樣和江宇說話,他們第一個不同意。
“死胖子,你算個什麼東西,看你那一身肥肉,就讓人反胃。”
“什麼狗屁科長,你這樣的人,就是體製裏的蛀蟲,國家養了你,你卻浪費國家的糧食!”
不料李科長的臉皮,是格外的厚,聽到這些罵人的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依舊得意的看向江宇,等著他的答案。
江宇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市裏領導打個電話,但他認識的領導官都太大,讓他們來收拾這麼一個小科長,有點殺雞用了牛刀的意思。
正拿不定主意時,忽然一輛車停在了假山旁邊,滴滴鳴了一聲喇叭,正是齊悅。
他昨晚上聽到江宇的電話,本來想直接過來的,但江宇這個家夥,當時匆匆掛了電話,後來他一回想,這麼晚了江宇還能出來,肯定是和常輕舞鬧矛盾了吧,所以今天便趕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料一過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齊悅有些樂了,不過對這樣的小人物,他連下車都懶的下,在車上給江宇招呼了一聲:“嗨,這呢。”
江宇一見是他,便也走了過去,給劉鐵山招呼了一聲之後,直接上車走了。
一前一後,完全沒把李科長放在眼裏,似乎他的那張罰單,也和空氣一樣,沒有任何重量。
站在原地愣了老半天,李科長發現周圍觀看的人,也紛紛離開了,似乎從江宇走了之後,就沒人把他當成一回事了。
“哼,小劉,你把這個罰單收著,回去之後記住報給局裏,我在這裏再轉幾圈,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其他問題!”李科長狠狠的說道,這一次,他決定不再給江宇‘道歉’的機會了。
和齊悅一起來到醫院外的一家咖啡廳,江宇要了一杯冰水,心情還算不錯。
見他這個樣子,齊悅挑了挑眉毛說道:“嗬,看你這樣子,不是沒事兒嗎,怎麼昨晚上突然想起來找我喝酒,難道在家和輕舞……”
說道這裏他也不知該稱嫂子還是輕舞了,雖然齊悅已經對常輕舞死了心,當畢竟以前和江宇爭著追求過她,說上一句嫂子,那不就是認輸的意思麼。
江宇心中一樂,看向齊悅,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十分想笑,但他還是忍住沒笑出來,而是佯怒道:“姓齊的,你似乎管的原點寬啊,我家裏的事情,你也要操一份心。”
“嘿,你這江宇,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不珍惜對輕舞的感情,我可就要再次加入戰局了啊!”齊悅認真說道。
江宇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指了指齊悅麵前的咖啡說道:“喝你的咖啡吧,這次我請啊。”
“你別笑啊,我可是認真的。”齊悅說道。
“你沒那個實力吧,好像……”江宇說道。
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