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輕笑一聲,這一對叔侄關係還真是不錯,有些讓人羨慕,輕咳了一聲,接下來他要說正事了。
“下一步的治療,必須結合身體鍛煉,你不是覺得無聊嗎,我待會走之前,教你一套武功怎麼樣?”江宇說道。
聽聞此話,陳建一眼前一亮,他二叔就是一個練家子,他也一直喜愛武功,不過小的時候,因為用二叔給教的功夫打了人,把一個小學同學打住院了,之後家裏人便再也沒有讓他碰過武功。
久而久之,他已經忘了當初小時候這個最大的興趣愛好了,此時被江宇提出來,陳建一頓時不住點頭,這個辦法絕對的好,有了功夫可練,他完全可以在這兒一直待下去。
看了一眼陳忠,畢竟以前家裏是不讓他練武的,但那邊看著報紙的中年男子,頭也沒抬的說道:“你現在都已經大了,很多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可以決定了。”
一拍腦門,陳建一這才想起,當初父親說不讓練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江哥,那你教我吧,”陳建一開心道,“唉,你說的那個功夫到底厲不厲害,叫什麼名字?”
看他一副急切的樣子,江宇依舊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這個狀態,還差一點,等我先給你疏通一下全身經脈,然後就可以開始練武鍛煉了。“
說著,江宇從帶來的包裏取出一個古樸的小盒子,當看到這個小盒子的時候,還在坐在那邊的陳忠忽然來了興趣,問道:“小江啊,你這個盒子,怎麼和以前那些老中醫的拿的一樣啊,也有些年代了吧?”
作為比較傳統的人,特別是有些身份的,都對這種盒子不陌生,這是老中醫用來裝喜愛針具的盒子,製作一般都很小巧,盒子往往也會刻上這名老中醫的姓氏。
“嗯,這個是我師傅的,現在是我再用了。”江宇說著,情緒稍有低落,但很快便恢複正常了,每每見到這個盒子,他都會想起劉老,那個待自己如親生一般的和藹老人。
“哦。”陳忠點了點頭,似乎也察覺到江宇情緒不高,故而便沒有再問。
但陳建一並沒有這樣的老道,見江宇拿出了一根比原來長出一大截的銀針,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長的針要紮在自己身上,感覺上都瘮得慌。
“江哥,你那的這根針,得有八寸長了吧,這……”陳建一有些發虛的說道。
江宇點了點頭道:“這是八寸針,用來刺激穴位,疏通經脈,再合適不過,你放心吧,不會痛的。”
聽他這麼說,陳建一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痛不痛的問題已經知道答案了,等一會閉上眼睛也行了,其他如江宇的手法醫術啊,他早已經深信不疑。
而那邊聽到八寸針這三個字的陳忠卻是極為震驚,在他知道的老中醫裏,大多能行到五寸針已經屬於老手,能到六寸便是個中高手,而七寸針往往隻有一些大師級別的老中醫,才會使用。
如今看來,江宇這麼年輕就能使用師傅留下的八寸針,那在中醫針灸上的造詣,恐怕已經達到了國手級別了。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陳忠內心讚了一聲,便看到江宇捏起一枚細針,已經開始了。
從行針的難度上來說,銀針越長,使用起來越是難以把握,對手的穩定度,精準度,都有極高要求。
而江宇此時,一手捏著銀針,穩如泰山,那細如頭發的針尖在他的手上,如身體之上又長出的一個器官一樣,指哪打哪,極為聽話。
看到這一幕,陳忠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江宇單憑這一手,就已經有資格進入大師之列了。
二十分鍾之後,當江宇把所以銀針都拔出來,有小心翼翼的放回古樸小盒子的之後,又拿出了一套火罐。
見到這個,陳忠極為熟悉,他就是火罐的忠實愛好者,一看江宇那的火罐瓶子的品牌,陳忠不禁搖頭道:“嗯,這個罐質量一般,不耐用,小江院長,下次我給你弄一套過來,保準比市麵上能買到的這些好上十倍。”
“哈,看來您老在這方麵還是行家啊?“江宇笑道。
陳忠大點其頭,十分得意,別的方麵不敢說,但這拔罐子,他最在行了。
在陳忠驚奇的眼神中,江宇又拿出了一小盒藥粉放進了罐中,和以往拔罐的步驟差不多,火在罐子裏一繞,砰地一聲,便吸在了陳建一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