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同時又向林曦文道:“林老,我給人介紹一下,這位是美國腎病專科的頂尖權威魯爾森*史米特,史米特教授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您老不比介懷。”
“魯爾森*史米特?”林曦文看了一眼史米特:“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腎病科很有權威的專家,隻不過有些傲氣了,太不講理。”
林曦文本身就是西醫出身,雖然後來改學中醫,西醫的本事也沒落下,平常也看一些醫療雜誌和國際論文,同時他又是美迪森醫院的特聘專家,早就看過史米特的論文,知道史米特的名字,隻是第一次見到史米特的本人罷了。
“倒是小夥你很讓人意外啊,竟然懂得遍診法,不知道你的老師是?”
林曦文對史米特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不過對江宇卻很感興趣,這倒不是說遍診法有多麼稀奇,前文已經說過,遍診法比起寸關診脈各有千秋,並不能說哪方麵優勢大。
隻是遍診法很為古老,在寸關診脈還沒有普及之前,遍診法就已經普及,是當時的中醫人診斷的主要手段,後來隨著寸關診脈的普及,遍診法這才慢慢的不怎麼普遍,特別是到了現在很多中醫人對寸關診脈都事實而非的年代,遍診法就顯得更為難得。
江宇客氣的道:“林老謬讚了,我的老師是劉慶生。”說話的時候江宇還看了一眼史米特,還好史米特不懂中文,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要不然林曦文當麵這個評價史米特,史米特八成要發飆。
“劉慶生?”林曦文皺了皺眉:“我竟然沒有聽說過這麼一位杏林名家,真是汗顏,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
林曦文沒聽過劉老江宇並不意外,畢竟劉慶生為人低調,在平海省的名氣也不是很大,倘若楊曦河不是平海省本地人估計也不知道劉慶生劉老。
“老師前幾年已經過世了。”江宇道。
“已經過世了?”林曦文一愣,惋惜道:“真是可惜了,能教出你這麼一位學生,想必你的老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家。”
“老師年事已高,為人低調,去世的時候已經年過八旬,也算高壽。”
“人不假年,老一輩的老家夥是越來越少了。”林曦文歎了口氣,擺手道:“我就不打擾你瞧病了,有時間了來家裏坐坐。”說著話就要告辭。
江宇急忙道:“林老既然來了何不一起看看病人,晚輩也好向林老請教一番。”
按說江宇這麼邀請林曦文是有些孟浪的,畢竟他和林曦文不熟,隻是第一次見,萬一林曦文誤會他挑釁就不好了。
隻是江宇這一次前來乾州除了給林興義瞧病,同時也想勸說張雯自首,他自己名氣不夠,林曦文卻是大國手,名氣很大,倘若有林曦文和他一起給林興義治療,張雯應該可以放心不少。
事實上自從知道林曦文之後,張雯也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林曦文,渴望林曦文能給她的男朋友瞧一瞧。人都說久病成醫,林興義病了這麼久,張雯對國內有名氣的醫生早就做了了解,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林曦文的大名張雯自然聽過,隻可惜她聯係不到林曦文罷了。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中醫的尷尬地位,現在的中醫可以說是秋黃不接,雖然很多人不相信中醫,但是真正有名氣的中醫人地位卻很高,普通人想要求診基本上是千難萬難,那些普通人可以見到的中醫人,他們卻又不信任。
就像林曦文、華為民,他們這樣的大國手因為年紀大了接診少,有限的時間日程早已經排滿了,特別是華為民不僅僅要給操心中央首長的保健工作,同時還要代表國家出國治療,即便是一省的封疆大吏也不見得請得動,更別說一般人了。
林曦文倒是沒生氣,回過頭笑嗬嗬的看著江宇,見到江宇滿臉真誠,並不像是挑釁,這才笑著道:“也好,那就交流切磋一番。”
見到江宇竟然懂得遍診法,林曦文也有了好奇心,說是切磋,其實也是想留下看一看江宇的本事。
史米特見到江宇邀請了林曦文,站在邊上默不吭聲,他不相信林曦文比江宇還厲害,他自問自己已經算是頂尖的名醫了,遇到江宇已經讓他很驚訝了,要是林曦文比江宇還厲害,那豈不是說他這位世界級的頂尖名醫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