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和齊悅中午交談的時候就說張蘇成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找機會找回場子,這過了還不到一天,下午五點多江宇就接到了張蘇成的電話。
“江宇啊,今天我碰到好幾位老同學,大家聽說你回來了,都說一起聚聚,你看......”
“蘇總啊,您是大老板,我可是個小醫生,忙得很啊。”江宇倒著苦水:“醫院這邊還有好多事情,再說昨天晚上不是才一起吃過飯嗎?”
“昨晚上人少,也就柯浩鵬幾個人,今晚上可不一樣,都是畢業已經工作的同學,對了,陳凱知道嗎,現在在市衛生局上班,你不是在醫院工作嗎,和陳凱處好關係以後也方便。”張蘇成竭力邀請。
昨天晚上丟了麵子,被江宇坑了二十八萬,張蘇成心中可是憋著氣呢,今晚上請的幾個同學都是在龍江市混的比較不錯的幾個人,比起柯浩鵬幾位留校考研的窮學生那可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行吧,我盡量。”江宇應道,張蘇成的為人江宇自然是知道的,睚眥必報,欺軟怕硬,與其讓張蘇成以後想辦法報複還不如盡快給張蘇成一個痛快。
“那我們就等你了,平海大酒店,到了說我名字就行。”張蘇成笑嗬嗬的掛了電話。
和張蘇成在一塊的此時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位就是張蘇成所說的陳凱,畢業之後進了龍江市衛生局,如今是個小科員,二十六七歲的正科級雖然比不得常輕舞那樣的實權副處,卻也算很不錯了。
至於另外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明飛,昨天吃了癟,張蘇成就想著拉上幾個人一起讓江宇出個醜,秦明飛和江宇不對付那在當年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當年薛燕飛和秦明飛合夥設了一個套把江宇抓緊了公安局,倘若不是常輕舞,說不得江宇現在還在公安局度過呢,如今江宇回來秦明飛應該樂意看看江宇吃癟。
事實上秦明飛也早就想會一會江宇了,隻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張蘇成打電話秦明飛也就順水推舟。
原本張蘇成還打算叫上薛燕飛,奈何秦明飛不想看到薛燕飛,這件事也就作罷了。說起來秦明飛和薛燕飛的關係也著實有些奇妙。
兩個人在一張床上不知道滾了多少次了,如今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是平常玩樂秦明飛卻不願意看到薛燕飛,薛燕飛也懶得見到秦明飛。
除了陳凱和秦明飛,張蘇成還通知了幾個人,江宇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
推門走進包間,江宇一眼就看到秦明飛被其他幾個人眾星捧月一般恭維在主位上,張蘇成和陳凱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秦明飛的邊上。
另外三個人依次落座,隻在靠門的位置留了一張空椅子。
見到江宇進來,張蘇成笑著招呼:“江宇來了,快坐,就等你了。”說著話還不忘向其他幾個人介紹:“你們可別小看江宇,江宇當年雖然是個孤兒,如今可是美國哈佛畢業的高材生,留洋歸來,隨手就甩出一百多萬的銀行卡,財大氣粗。”
“看來江宇是錦衣還鄉啊,那今天這頓飯江宇你可必須請客。”陳凱笑著接過話頭。
“有秦大少和張總在,哪裏輪得到我請客。”江宇笑嗬嗬的拉開椅子坐下,回頭向服務員招呼:“既然人到齊了,那就上菜吧,酒也盡快上,我喜歡喝紅酒,就拉菲吧,八二年的。”
“噗!”張蘇成剛剛喝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去,拉尼瑪的菲,你小子還拉菲上癮了。
“看來江宇在美國確實是發財了。”秦明飛笑嗬嗬的道:“既然江宇要喝拉菲,那就拉菲吧。”
既然秦明飛開口了,張蘇成也不好多說,今天這頓飯誰請客還說不準呢,錢是小事,麵子是大事。
酒菜上來,服務生給幾個人的酒杯添滿,江宇端起酒杯先敬陳凱:“聽說陳凱現在在市衛生局,那可就是領導了,我先敬領導一杯,希望領導以後多多照顧。”
陳凱笑嗬嗬的端起酒杯:“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同學嘛。”
張蘇成看在眼中,心中禁不住臭罵:“裝什麼大尾巴狼,一個小小的科員,在這個桌上也就你最垃圾,江宇再不濟那也是省醫院的醫生,人家省醫院什麼時候輪到你市衛生局去領導了?
秦明飛雖然沒吭聲,也禁不住眼中精光一閃,原本笑嗬嗬的陳凱急忙收斂了不少,暗罵江宇陰險,這剛開始就給他設套,秦明飛張蘇成幾個人都在,江宇先敬他,看上去去巴結,其實是挑撥離間,以秦明飛和張蘇成愛麵子的性格,以後還不給他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