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以為政府是我家開的,副省長,虧你敢想。”齊悅罵道。
咖啡廳門口,劉學斌和調查組的成員坐在一輛車內盯著齊悅和江宇,不過距離太遠根本聽不清楚什麼。
“頭,我們整天盯著這個江宇能找到線索嗎?”
劉學斌點了一根煙,緩緩的抽了一口:“你們可不要小看這個江宇,據我所知這個江宇很不簡單,不僅僅醫術了得,頭腦也很靈活,最主要的是這個江宇對常輕舞情深義重,我就不信他不會為了常輕舞奔走。”
“難道他比我們還厲害?”有人不信:“我們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線索,這個江宇就能找到?”
“正所謂龍有龍路,鼠有鼠道,圈子不同,接觸的東西不同,我們現在都懷疑常輕舞一案和新隆集團脫不了關係,但是卻找不到突破口,然而這個江宇和齊悅對新隆集團的秦明飛薛燕飛幾個人卻非常了解,他們幾個人包括常輕舞都是當年平海醫學院的學生,好像薛燕飛和常輕舞兩個人結怨和江宇脫不了關係......”
說到這裏,劉學斌微微一笑:“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江宇和齊悅對薛燕飛秦明飛很了解,清楚他們的為人,如此才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頭,您就能確定常輕舞沒有貪汙?或許常輕舞真的摻和土地置換一案也說不準。”唐玥玥不服氣,這兩天呆在省醫院,唐玥玥早就憋屈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
“我並沒有說常輕舞就真的是被冤枉的。”劉學斌抽了一口煙道:“但是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存在疑點,根據我們的詢問,常輕舞對五十萬的轉賬以及置換合同上的簽字蓋章一無所知,再加上張雯的失蹤,梁海國之死,這些事出現在同一時間,難道你們不覺得巧合?
“想要犯罪嫌疑人認罪,我們就必須做到排除所有的疑點,即便常輕舞真的參與了土地置換一案,那麼張雯是怎回事,梁海國之死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
一邊說著,劉學斌再次抽了一口煙,打開窗戶把煙頭扔出車外:“這幾天我們已經做了種種猜測幾乎毫無頭緒,那麼我們就換一種思路,假設常輕舞是被人陷害的,那麼誰最有可能陷害常輕舞?自然是新隆集團,如果我們從新隆集團入手依舊查不到任何線索,那麼常輕舞就不存在冤枉,反之則亦然。”
“頭,你說了這麼多,那你說江宇和齊悅現在在裏麵談什麼?”唐玥玥問。
劉學斌高深的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張雯應該被江宇找到了。”
“張雯被找到了?”幾個專案組成員嘴巴大張:“不會吧?”
劉學斌嗬嗬笑道:“你們還記得給常老做手術的是什麼人嗎?美國心腦領域的頂尖專家凱文,凱文在美國的地位很高,人緣很好,特別是在醫療領域,影響很深,要是張雯隻是去美國躲避,江宇或許還找不到,但是張雯是去美國看病的,既然是去看病,江宇想要查到張雯的下落並不難,我估計江宇已經說通了張雯,打算讓張雯回國。”
“江宇之前確實是接了一個電話,說著滿口的英語急匆匆離開的。”唐玥玥眨巴著眼睛,雖然不滿劉學斌這兩天把她發配到醫院盯梢,但是唐玥玥也不得不服氣自己的這位頭確實很有本事。
劉學斌這今年偵破過的大案不少,推理和猜測能力很強,他再次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抽了一口,緩緩的道:“如果我沒猜錯江宇這次找齊悅是打算直接把張雯送去乾州省。”
“乾州?”專案組幾個人麵麵相覷:“頭,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機場攔人?”
劉學斌搖著頭:“不用了,張雯回國遲早都要回到龍江的,江宇現在隱瞞張雯的情況,無非是在龍江市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罷了,隻要我們拿出誠意,江宇遲早會和我們合作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學斌甚至有些自嘲,是什麼原因竟然讓民眾不敢相信政府,不敢相信他們這些官員?這絕對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