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宇對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欣柔。
白欣柔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家室雖然比不得薛燕飛和秦明飛,卻也算是富家女,白欣柔的父親當年是龍江市最大的連鎖超市永福超市的當家人,隻不過在白欣柔二十歲的時候出了車禍離世了,如今永福超市的掌舵人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美女,白欣柔。
白欣柔的背景或許比不過薛燕飛和秦明飛,但是卻非常聰明,懂得審時度勢,幾乎很少和人紅臉,當年在學校的時候,白欣柔就是人緣最好的一位。
這麼多年白欣柔在龍江市更是人緣極好,不僅僅和薛燕飛秦明飛幾個人有交情,即便是常輕舞也並不討厭白欣柔,江宇相信這麼一位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愚蠢的和薛燕飛一樣自尋死路。
“江大神醫看來很自信嘛。”白欣柔笑著道。
“我也隻是實事求是,薛燕飛想把常輕舞一次置於死地,但是她卻忘了,有時候不留餘地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江宇這話並非無的放矢,從目前來看,所有的證據都對常輕舞不利,事情一旦定性,常輕舞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了,這一輩子身敗名裂。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上麵才不會輕易的給常輕舞下結論,因為後果太嚴重,所以越發的要慎重,畢竟常老在平海省這麼多年,還是有人要念著常老的好的。
換而言之,倘若這一次常輕舞犯得是小問題,即便是有可能被冤枉,隻要證據確鑿,上麵有可能也就認了,奈何性質太嚴重,這個最後的拍板誰也不敢露頭,如此一來才給了常輕舞更多的機會。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白欣柔笑著道:“我雖然是新隆集團的懂事,但是我卻不參與任何事情,這一點隨便查一查就知道,新隆集團出事,薛燕飛作死也不會牽扯到我,難道上麵會因為我是新隆集團的懂事就把我當成同謀?”
“這個自然不會。”江宇笑著道:“但是白大美女難道不會有什麼損失,到時候新隆集團被查封,你的投資可就打了水漂了。”
說到這裏,江宇頓了一頓道:“反之,如果你能幫助輕舞洗脫嫌疑,到時候新隆集團也就剩下你一個人了,那麼偌大的集團豈不是你說了算,畢竟到時候還需要人來善後。”
江宇之所以來找白欣柔,自然是深思熟慮的,白欣柔聰明,她隻看重利益,而且穩紮穩打,不喜歡冒險,這一次薛燕飛的舉動其實已經引起了白欣柔的不滿,再加上誘之以利,江宇相信白欣柔會動心的。
最主要的是白欣柔欠江宇一個人情,當年白欣柔的父親出了車禍,奄奄一息,也正是江宇吊住了白欣柔父親最後一口氣,讓白欣柔的父親有時間安排後事,如若不然,永福超市又豈會那麼順利的被白欣柔接手。
白欣柔笑吟吟的看著江宇:“沒想到江宇你不僅僅醫術了得,口才更是沒話說,我好像被你說動了,不過你恐怕要失望了,對於薛燕飛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
“那你知道多少?”江宇問道。
“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也大概猜得到,常輕舞的身邊有薛燕飛的人,要不然那五十萬的轉賬和合同的簽字蓋章根本沒辦法解釋。”白欣柔站起身:“好了,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些,你也明白,倘若我真知道的不少,那麼我也脫不了幹係。”
看著白欣柔離開,江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
白欣柔當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薛燕飛的這一次布局能夠如此環環相扣,必然是常輕舞的身邊出了問題,而且是常輕舞極為信任的人。
走出咖啡廳,江宇再次給齊悅撥了電話過去,把自己和白欣柔見麵的情況說了一遍,交談了一番,這才掛了電話。
下午江宇再次給常老用了藥,在重症室陪了常老一會兒,讓江宇欣慰的是常老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異常,然而卻也同樣沒有蘇醒的跡象。
第二天早上,江宇先去看望了常老,然後去了急診科,昨天江宇已經交代了李夢蓉,今天早上約中醫科的專家給陳琳琳會診。
來到急診科,中醫科的專家還沒到,不過李夢蓉卻告訴了江宇一個新的情況,從昨天半夜開始陳琳琳突然牙齦出血,這讓江宇的心不由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