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以來沒有告訴別人,他所解讀出來的那兩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就是他覺得,恐怕最親近的人,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到底是什麼現象?”劉學斌忍不住催促道。
江宇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把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劉學斌。
劉學斌一邊聽,一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宇,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是吧,螞蟻搬著米粒圍著病人?”
“沒錯。”江宇早就料到劉學斌會是這個表情,換做任何人,都會是這個表情,即便是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現象。
而且他一直覺得,隻有破解了,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現象這個問題,他才算是真正的破解了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覺得是同時出現了這兩種情況之後,你對病人進行了治療,病人才出現好轉的情況?”劉學斌蹙眉問道。
江宇沉吟片刻,說道:“恐怕就是這樣。”
“那這兩種情況是隨機出現嗎?眼淚那個我知道,應該是刺激到了葉秋涵,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息壤現象怎麼製造?難道我們抓螞蟻,可是就算我們抓到螞蟻,它們也不會聽我們的呀?”
“所以,不是我不想去治療葉秋涵,而是現在條件不成熟,就算我去了也是無濟於事。”
沒有出現這兩種情況,就沒有辦法使用金二針。
劉學斌沉默了。
半晌之後,他才說道:“我還以為,隻要你解開了這兩句話,就一個人可以讓昏睡之中的葉秋涵醒過來,沒有想到的是,她現在還不能醒過來。”
“你別太著急了,她背後要是真的有人,隻要他犯事,一定會落網的。”
此時此刻,江宇隻能這般安慰劉學斌。
誰知,劉學斌笑著說道:“比起等著這個背後之人落網,我倒是覺得,還是靠你早一點破解這兩句話,比較靠譜。”
等這個背後之人落網,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
江宇笑道:“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麼你也幫我一個忙吧。”
劉學斌笑著說道:“什麼忙?”
江宇問道:“還記得唐孟慶的案子嗎?”
劉學斌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怎麼了?”
“當初收尾的時候,因為要查的人太多,所以我一直沒有時間,跟你說一件事,剛好今天你來了,幫我查查賬本的事情。”
江宇把賬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劉學斌。
劉學斌聽完之後,立刻皺著眉頭說道:“這本賬本經過了三個人之手,其中一個已經死了,那就隻剩下兩個人了,聽你這意思,你是懷疑孫才?”
“沒錯,按理來說最不該懷疑的人就是他,但是,我拿到賬本的時候,那種觸感跟之前拿到賬本的觸感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懷疑是他把後半本賬本撕了。”
“難道他就不怕你之前已經看過賬本嗎?”劉學斌冷靜分析道。
“當時在清水縣,我沒有幾個信任的人,第一時間找的人就是他,所以他應該猜到我沒有時間看賬本。”
江宇越想這件事,越覺得是孫才動了手腳,隻是他一直找不到證據,所以也沒有辦法質問孫才。
最重要的是,孫才給他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會撕毀重要證據的人。
所以賬本裏到底記了什麼,讓孫才不顧一切的把它撕了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會重點調查調查,賬本的後半部分到底在誰手中?”劉學斌沉吟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看來這清水縣雖然小,但是事情卻挺多的,你這個副縣長,還真的要處處小心了。”
江宇點頭說道:“我知道,隻希望孫局長是因為一時走錯路了,才選擇把賬本撕毀。”
畢竟,在摧毀以唐孟慶為代表的富豪掠奪事件之中,他功不可沒。
江宇不希望他為了半本賬本,晚節不保。
劉學斌頗為感慨的說道:“有些事情,我們也隻能聽天命,盡人事,如果他真的做了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不仁不義。”
江宇笑道:“你放心,我是始終站在黨和國家這一邊的,無論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做對得起我良心的事。”
絕對不會做出違背良心之事。
關於這一點,劉學斌很相信江宇,因為,他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清醒的人,他知道,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