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看了一眼楊文誌的手機,這個手機是他臨去龍江市的時候,問劉春山要的,因為他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信息,結果他果然在楊文誌的手機裏麵發現了這段錄音。
而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段錄音裏麵的人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楊文誌的大哥。
可是看到聽了這麼多遍錄音的楊文誌,仍然是無動於衷,他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難道他的想法錯了?龍鱗並不是代表眼淚的?
在他設想之中,那兩句話的意思應該是從身體和心理兩方麵進行治療,身體治療就是取湧泉和百彙穴,而心理治療就是用最愛的人和最恨的人,雙重刺激,達到獲得龍鱗和息壤的結果。
可是現在卻沒有達到這種效果,難道是他的想法出了錯誤?
江宇正百思不解之際,突然看到一個警察闖了進來,警察進來之後,目光落到了江宇身上:“你是誰?”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警惕。
江宇此前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淡淡回道:“江宇。”
警察心中一個咯噔,思索片刻之後才問道:“您是江……江副縣長?”
不會真的是剛上任的新副縣長吧?
江宇點了一下頭。
警察瞬間覺得有些窒息,但是還是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轉身要離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江宇叫住了他,問道:“你急匆匆的來肯定是有事,說吧,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話。”
警察連忙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來看看這裏。”
“看看?”江宇微微蹙起眉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此前他已經交代過劉春山在醫院安排人手照顧楊文誌,既然如此,為何還需要一個人來匆匆忙忙看看呢?
而且,他眼中帶著焦慮,不像是沒事而來的人。
警察小心翼翼地應付著江宇的問話,感覺自己頂著千斤頂般的壓力,好像他說錯一個字,江宇都能從這句話裏,找到漏洞。
“是的,奉上麵的命令來看看,江副縣長,要是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要趕緊回去,就不跟您多聊了。”
江宇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道:“對了,你知道楊文誌的嫂子去哪了嗎?我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回來。”
剛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楊文誌的嫂子是出去打飯了,可是現在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回來,看樣子根本不像是去打飯。
警察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心中謹記劉春山說的那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江副縣長,於是他心念一轉之間,臉上露出一抹笑,隻不過那笑容看起來十分尷尬。
“我不知道。”
說完,他再一次轉身要走。
不過,這個背影看起來有些要落荒而逃的意思。
江宇微微蹙起眉,他說不知道,倒是合情合理,隻不過為什麼說完不知道之後這麼著急的跑呢?難道是這裏麵有什麼隱情?
“真不知道嗎?”江宇提高了聲音,但並沒有阻止對方離開的腳步。
警察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欲蓋彌彰的行為,頓了頓腳步,反而穩住了心神,轉身對江宇說道:“江副縣長,真的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是剛來的,所以真不清楚。”
“那你這麼著急走幹嘛?”江宇說道。
警察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不想騙江宇,那是上頭的命令,他不得不執行。
江宇看出他的為難,揮揮手說道:“行了,你走吧。”
沒有必要為難他。
等警察走了之後,江宇拿出手機給劉春山打電話。
劉春山一看到江宇的電話便犯難。
他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江宇,楊文誌的嫂子忽然失蹤的事情。
也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江宇之後,江宇會是怎麼樣的態度?會不會覺得警方辦事不力?
他心中忐忑,電話鈴聲卻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一聲一聲就跟催命一樣。
到了最後,他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拿起手機:“江副縣長。”
江宇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楊文誌的嫂子宋春花呢?”
劉春山一驚,額頭上立刻冒出汗水:“江……江副縣長,您都知道了?”
不是吧,他是長了順風耳嗎?這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他耳朵裏了,還是說他長了千裏眼!
江宇眉頭皺得更緊,就像是擰緊的螺絲般,紋絲不動:“我到醫院來看楊文誌,但是這麼長時間了,楊文誌的嫂子還是沒有出現,所以她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