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早晨起來,揉了揉鬢角,他覺得自己頭很痛。可是一想到小蟬,卻不自覺的咧開嘴笑了。
去看看她在做什麼吧,推開門,她又不在,雖然小蟬答應了住在自己府上,可自己卻弄不懂她到底是否傾心於自己。
知她喜歡花,他叫人在院子裏種滿了花,真真是美不勝收。小蟬看到這些花的時候眼神亮了一亮。
可見她確實歡喜。
知她好舞,他便為她尋了技藝精湛的樂師,為她譜最美的曲子,她卻隻是哼唱,從那次宴會見她之後,她再未舞過一曲,也罷,她喜歡便好。
可是她,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呢。
此時,屋頂上的小蟬看著奉先在院子裏憂鬱的樣子,也不禁跟著皺了皺眉頭,她喜歡看他爽聲大笑,意氣風發的樣子。也喜歡他看向自己時溫柔寵溺的眼神。
可最近,他似乎心事重重,到底是什麼呢。
自己怎麼這麼關心他,她心下一驚,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啊,她可是奉先敵軍陣營的人,隻是過來打探日後的作戰計劃的。
雖是一介女流,好歹也是斥候,怎麼這麼容易就亂了心智呢,女兒家的心思真的是捉摸不定,控製不了啊。
怎麼辦呢?呂布仿佛聽見了一聲歎息,抬頭看向天空時卻隻有一片花瓣緩緩落下。
他也曾風流成****人間。
可自從遇見小蟬,他便再也移不開眼再看別人一眼,再也分不了心關心別人一毫。他的眼裏隻有她。
小蟬想起自己那天在宴會上一舞驚動眾生,奉先更是看著自己看呆了,後竟向宴會主人要了她去自己府上,新來的舞姬就這樣被送到了戰神府上。可是誰又能料到自己不光隻是個舞姬呢。
奉先也太寵自己了些,任憑自己喜歡什麼,他都想法子弄來,自己跑去散心也不會給他說一聲,看著他想關心卻又克製自己不多問的時候,竟顯得有些可愛。
嗯。原來是這樣啊。
入夜,丫鬟敲了敲呂布的門“公子,貂蟬小姐請你過去一敘。”
“知道了,你且回話,我片刻就來。”
思索良多,呂布還是拿了匣內一樣東西,取出的時候似乎閃了下妖異的光。來不及多耽擱,連平時從不離身的方天畫戟都沒帶,便匆匆趕去小蟬的院子。
花樹下的小蟬美的不真實,看著他匆匆趕來,笑了笑。
“你來了,且坐,我來斟酒”
“小蟬你怎麼突然想喝酒。”
“今晚月色這麼美,難道要月下獨酌,豈不辜負了美景。”
小蟬將酒遞給呂布,呂布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呂布竟是有些微醺。
風中突然多了點危險的味道,小蟬將藏在袖子裏的刀拿了出來。卻扔在了地上。
“這是何意?”奉先疑惑。
“你可知我不是普通舞姬”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倘若我說我是敵軍斥候呢”
“我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我愛你,舞姬也好,斥候也罷,你就是小蟬,是我想娶的人。”
“奉先你……”
“不必多說,今日你就是要我命,我也給你。”說罷奉先將事先命能工巧匠打造好的花簪拿了出來“在匣內擱置許久,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給你,此料實屬難得,瑩瑩光輝甚是美麗,我便命人打造了這支簪子,小蟬你戴上看看可好?”
“奉先,既是如此,那小蟬便恭敬不如從命。”心裏已然有了選擇,既有奉先,此生足矣。
頭上的發簪越發襯的小蟬傾國傾城,隻見她身形舞動,地上的花瓣竟變幻成了碩大的花的形狀。
“想欣賞妾身的舞姿嗎?隻給奉先你一人表演喲。”
我的貂蟬在這裏,在身邊,在心裏。
隻見夜色下一黑影匆匆閃過,敵軍帳中,黑影單膝伏地:“主公,斥候貂蟬已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