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慢慢的回想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人,最後終於確定,除了那個渡情草和中的那個媚.毒,再沒有其它了。
仔細回憶當初涼涼的動作,再對比下自己,連絮有種自己似乎被坑了的感覺。
一夜就在思索中度過。
待走到去早課的路上,連絮捧著發脹的腦袋,委實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不咋地。一開始她隻想安安生生的過完自己的一生,連修行都沒打算去努力,更別提沒有一點吸引力的長生了。
後來,被迫去勤學,去修煉,本以為活的恣意瀟灑些,卻又冒出這樣那樣的記憶,她抬起頭望著老天,真心的好想罵髒話啊。
“小師姑早。”路過的弟子紛紛打招呼。
“唔。”連絮點點頭,很是深沉。
所謂的早課,也就是一大波各個峰頭的師兄師妹相聚在一起聽長老們講經訓話,目的不是為了修行而是讓弟子們相互認識,增加感情,當然,必要的鬥法也是很重要的。
連絮幾乎是目無表情的結束了這堂早課。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她的心境也發生了幾多的變化,現在的她,心中有一團火,哪天就會忍不住的把它發泄出來。
此時此刻,卻偏有不長眼的撞上來。
“聽說小師姑是盡得輕閑道長的親傳,不如請小師姑為我們大家演示一番。”一穿著青白色弟子服的姑娘俏生生的開口。
場麵幾乎瞬間靜了下來。
連絮眼珠子微微的轉動,看下她,是名內室弟子,她微微的闔動嘴唇,扯出一個奇怪的微笑。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一個想要殺人的人拚命的遏製自己的念望,另一個好人就把刀雙手奉上,說殺我呀殺我呀。
彼之所應,焉有不從。
連絮慢慢的朝著那名內室弟子走過去,說出的話似是嘲諷,又似是宣泄:“知道我是小師姑啊,那還敢讓我給你演示。”
活膩了吧。嗯?
連絮的手指迅速的捏了一個法訣,對著那名內室女弟子的方向道:“去。”
還不待女弟子有所反應,她已經憋困在用水符化成的牢籠之中。連絮覺得自己信號總的鬱氣微微的散了一些:“我雖然十餘年不在扶攸峰,但是一些基本的法術還是會用的。你想看,那便那你做示範就是了。”
頓了頓,連絮一臉燦爛的望向在場的諸位弟子:“還有誰想看的,一起啊?”
沒人說話,大家默默的離那名女弟子的位置遠些,再遠些。
見無人響應,連絮頓覺無趣,就要離開,“她要琢磨我的法術,那我不希望有別人破了它,懂麼,各位師侄們?”
有前車之鑒,他們哪裏敢不應,諾諾的看著小師姑真的離開了,這才相互討論著小師姑好凶這個話題。
“小師姑?”楊旭緊跟在她身後走了好一段路程,見連絮沒有絲毫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隻能跟上前出聲喚道。
“怎麼了?”連絮回頭,笑著問道。
“我們都聽說三師叔被罰了思過崖,所以想問一問,他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楊旭覺得今天的小師姑讓人壓力好大,但該問的他還是要問呐。
連絮不由得側目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三師兄在他們心中地位挺高的,不過也是,本該是這樣的。
“三師兄他不是被罰,是自己去思過崖練劍去了,至於什麼時候出來,就要看三師兄他想什麼時候出來了。”連絮輕輕的解釋一句。
今日本該去練劍的,但是連絮還有一事未得解惑,拉住來往的弟子幾經詢問,很快的,連絮就來到了他們蒼雲派的似水閣樓。
閣樓幾經環繞,層層疊疊之間,隱約可見其中美景的一角。據說,似水閣樓是根據神界的一處進行仿照的,曾有老祖覓得神跡一處,雖隻是窺視少許,卻覺得曼妙非常,故大費心力的將他所記得的仿照建立,隻希望後來者能從中得到些領悟。
可惜,從沒有弟子從中領悟到什麼,似水閣樓倒成了蒼雲派弟子們懵懂情感初現,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隻因似水閣樓不僅僅是個閣樓,還是一個十分古老複雜的陣法,入口眾多,出口眾多,而且每一次隻要有人進入那個入口,除非又出來,否則沒人可以在不破壞陣法的前提下進入同一條入口。
涼涼來了似水閣樓,這下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