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破陣子沉浸在自己舍身偉大的情懷中,沒注意到劍身在見了小姑涼之後顫抖的更加厲害,也沒見到人小姑娘瞟了他幾眼就跑了。
等他目瞪口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的就要用劍身追過去,卻被法陣攔截住,還反噬了他,法陣光芒大射,破陣子隱隱的竟有消弭的跡象。
連絮自然不知道這些,她順著三師兄離開的方向一路找去,卻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找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她就有些焦急不耐了,索性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隻紙鶴撚了個法訣讓紙鶴順著三師兄的氣味找。
連絮不敢讓紙鶴飛的太遠,這樣等她一感應到三師兄的時候就可以收回紙鶴,自然也就不需要卻解釋為什麼她的靈力在穀中不受禁錮這件事情了。
遺劍穀看起來很小,但是其中彎彎曲曲的,盡是曲折,連絮跟著紙鶴繞了一個大圈,紙鶴身上的感應越來越強的時候她立刻把它收了回來,東張西望的一抬頭卻嚇得小臉煞白。
那是她離開的方向,那把劍就在那裏三師兄竟然去了那裏!
想著三師兄對劍的執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連絮急忙趕了過去。
沐言剛收伏了靈劍,此時心神俱疲,正靠著法陣打坐,隻等著緩些力氣就和靈劍滴血認主。
連絮就是這個時候趕到的。
她氣息不穩的跑過來的時候沐言的眼睛倏然一睜,殺氣漏泄,待看清是連絮之後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絮著急沐言師兄的安危,是已她盡管感官敏銳超於旁人,這次卻沒有注意到那隻現一刹那的殺氣,破陣子雖然注意到了,可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沐言的人,而且剛剛被強行收伏,力氣大損,是以隻能透過劍身目光複雜的看了連絮一眼就挪開了。
這個丫頭跟這個小子應該是一夥人,所以她看起來暫時沒有危險,破陣子現在更擔心的是自己,到底是認主呢,還是不認主呢他本來是打算認那個小丫頭為主的,但是現在.......。
“三師兄,你........把陣給破了?”連絮皺著眉頭問他,看他現在如此的狼狽卻一隻手依舊緊握著那把奇怪的劍,她不免的就有些擔心。
沐言倒是抬頭涼颼颼的挑了她一眼,“你之前就見過這個陣?”不然她何以這般驚訝。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連絮嘟囔一句,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她覺得此刻的三師兄與往日裏有些不一樣,即使是一身的狼狽,也比往日裏多了一些威嚴和..........危險。
她不由自主的就不願多說。
但是連絮還是想要提醒他,“三師兄,你說這裏是遺劍穀,可為什麼這把劍卻被人用陣法給禁錮住。”她知道沐言要和這把劍進行血誓,連絮希望自己能夠說動勸阻他,最起碼能夠先讓師父他們先鑒別一下,“說不定這劍有什麼問題呢,你先不要和它...........”
“好了,小絮,你安靜些。”沐言出言打斷了她,伸手直接用內力擠出眉心的一滴血滴在劍身上,破陣子呆在劍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沒阻止他。
連絮眼睜睜的看著三師兄完成了認主儀式,微撅著嘴,眼睛瞪得鼓鼓的,十分的擔心他,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沐言也自知自己剛剛的態度有點凶,劍已認主,他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態度緩和道:“小絮,你看,三師兄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你不用擔心了。”
見連絮盯著他看了許久,信上了幾分,他才繼續道:“這劍和我有緣,所以這麼多年卻隻有我發現了它,並破了法陣讓它認我為主。”
連絮低下小腦袋不說話,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三師兄這劍是她搬了石頭發現的,萬一三師兄問她一個人怎麼搬的石頭,她就要編個理由,理由一個接著一個隻會越來越多,索性還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不說為好。
沐言見她不說話,隻當她聽了進去,這才慢慢的把自己最終的目的道來,“你回去之後不要告訴別人這把劍是我破了陣法得來的,沒得遭人記恨。”
連絮覺得三師兄說的記恨這個理由不成立,但是既然他都這樣吩咐了,她自己又不是個嘴雜的,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