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十二小小的驚呼了一聲,他在外有再多的心眼再多的算計,一回到扶攸峰他就成了師兄妹們麵前的小白,所謂的越是親近越是無害,越是在意越是掉智商。
說的便是李十二這種人了。
沐言依舊垂著眸盯著他的木劍瞧,對於四師弟的驚呼眼中是半點波瀾不起,李十二也是習慣了這種待遇,繼續眼觀鼻口觀心的喂貓兒師妹喝奶,但是偏偏一向乖巧的貓兒師妹也不給他麵子。
數次之後,李十二終於耐心告盡,把玉碗狠狠的扔在桌子上,口裏罵著,手佯裝就要伸起來打人:“你這熊孩子,皮是不是癢了?”
熊孩子.......熊孩子?!
劉淩剛回到扶攸峰就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而且這個稱呼還是從他家的小師弟口中冒出來的,明明修真歲月無痕跡,劉淩愣是感覺到一種吾家的熊孩子初長成就遇到另一個熊孩子的啼笑皆非感。
想著當年師父漫山遍野的追著小師弟打,嘴裏罵罵咧咧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熊孩子你它娘的又皮癢了”。
這些熱鬧的場景,劉淩總感覺就是在昨天的事情,這樣想著剛進了門就看見自家小師弟一手叉腰一手高高舉起,嘴裏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教導著小師妹。
劉淩再聯想到那些情景,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的笑了。
“二師兄你沒看到我在教導小師妹嗎,你怎麼能落我麵子!”李十二見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就被剛回來的二師兄進門一聲笑的破壞了,忍不住的火冒三丈。
“這個可不怪二師兄,我隻是看你教導小師妹的樣子就跟當年師父教導你是一模一樣,沒想到師父的話你沒聽進去,但這教訓人的姿勢卻是學了個七七八八的,不錯,不錯,師父知道定會大感欣慰。”
劉淩憋著笑說著,最後越說越樂,也管不了他家小師弟現在是個怎樣的心情,側著身當場就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場,那笑聲從扶攸峰一直傳到附近的植株之中,驚的鳥雀如驚弓般飛散。
連絮見二師兄笑的開懷,自己也眥著沒牙的小嘴傻哈哈的直樂,一不小心瞅見四師兄臭烘烘的臉,連絮心裏不由得犯嘀咕,這事不能全怪她的。
從四師兄的嘴裏聽說二師兄已經回來了,她就眼巴巴的等著二師兄帶來的好吃的香香嘴巴子,誰想到四師兄非讓她把整整一碗的靈獸奶都喝光。
要真是全喝光了,連絮小肚子早就撐的圓鼓鼓的,哪還有地方吃好吃的,是以她當然是喝了幾口以後死也不願意喝,可四師兄就是頭倔驢,偏要她喝光,不喝就喋喋不休的嘮叨.............
這於連絮而言實在是個最無辜的無妄之災。
劉淩看到自家小師弟炸毛的樣子終於給麵子不笑了,但是他的兩肩還是在可疑的抖動,李十二氣呼呼的像隻刺蝟,他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終於忍無可忍!
把連絮像拋玩具一般拋到二師兄麵前,李十二就氣哼哼的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扭頭走了。連絮依舊樂嗬嗬的張開兩隻爪子等著劉淩抱,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沐言依舊在和他的木劍交流感情。這種情況他見多了,習以為常。
唯獨劉淩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抱著連絮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自己消了氣的李十二又屁顛屁顛的不知道從扶攸峰後山的哪個旮旯裏冒了出來,湊到連絮麵前順手搶了她白胖胖爪子裏握著的酥糖塞進嘴裏,幾下嚼碎了咽下去之後吧嗒吧嗒嘴巴,嫌棄道:“這糖吃起來不夠甜,二師兄你不會被賣糖人給騙了吧?”
連絮趴坐在蒲團上,嫌棄的賞了李十二一個白眼,習以為常的拍了拍手心,把那些糖果屑拍的差不多之後,從她的大紅裙兜裏又掏出一塊糖果,,塞進四師兄的嘴巴裏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