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驚恐之下,殘秋長老將度提升到極致,山海島上諸多修者一眼望去,隻能看到一道血影,拉出一條直線,瞬息之間,就延伸到了邊。
而李和弦依舊身處原地,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他懸停在半空,麵朝殘秋長老逃走的方向,慢條斯理地抬起一條腿,然後猛地往下一跺。
轟隆!
遠方的空,陡然一陣。
堆疊的雲朵轟隆隆隆,像是一個圓向外擴散。
一眼望去,就像是穹被擊穿了一般。
一條看不見的大腳,猛然迫出,向下一個踐踏。
大腳的下方,正是倉皇逃竄的殘秋長老。
砰!
殘秋長老一臉的絕望和驚慌,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當空炸成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花,慘叫一聲,朝著大海墜去。
大海此刻也一下子爆炸開來,方圓百裏的海水,全都炸上了空。
白色的水幕,層層疊疊,如同密不透風的高牆。
山海島上的這些修者,根本看不到遠處生了什麼,耳朵裏麵,隻是不斷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
這些聲音,仿佛要將他們的骨骼和五髒六腑全都震碎一般,讓他們臉色慘白,顫抖不止。
在這些修者驚恐的目光中,李和弦猛然化作一道長虹,一下子就擊穿那層層水幕,瞬間朝著殘秋長老墜落的方向趕去,刹那之間,不見蹤跡。
眨眼功夫,李和弦就來到水幕的中央。
四周是震耳欲聾的劇烈轟鳴,直衝際的水幕,一片海洋的海水,此刻全都不見,露出潮濕泥濘的海底。
殘秋長老,此刻全身是血,身子嵌在海底的淤泥裏。
大股大股的血水湧出來,將海底都染得通紅,從高空望去,仿佛是一塊碩大的血紅色寶石。
李和弦五指一曲,淩空一抓,死狗一般的殘秋長老,頓時就被他吸到手裏,朝著遠處飛去。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衝的水幕,這才全部落下。
原本湛藍的海水,因為混合了大量濃稠的鮮血,此刻透出一股極為詭異的顏色。
山海島上的那些散修,驚魂未定,一個個全身軟。
又過了好久,他們才漸漸回過神來,彼此望過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懼。
“北域……木子禾,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誰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這家夥要出名了。”
“星河境六層打得殘秋長老落荒而逃,生死不知,要不是今親眼所見,你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
“太可怕了,這樣的修者,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宗門,絕對是才中的才。”
“吞海門這一次真的惹上了一個強敵!”
“那也不一定,吞海門的門主,傳也是一個級才,不然的話,你以為他怎麼能夠統領吞海門這樣的組織,吞海門中可全都是散修,一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是的,而且吞海門背景極深,我聽不少家族和門派,都和吞海門有暗地裏的交易。”
“算了算了,不管怎麼,這都不是我們這些蝦米能夠參與的爭鬥。”
一想到剛剛的戰鬥,在場這些修者,都心有餘悸。
以他們的實力境界,哪怕僅僅是被波及,恐怕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想一下就讓他們頭皮麻,不寒而栗。
就在山海島上這些修者猜測紛紛,議論紛紛的時候,李和弦已經將殘秋長老帶到一個隱蔽的海島上,並且還已經從對方口中弄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殘秋長老的骨頭,比李和弦想象的要軟得多。
李和弦原本還想著如果殘秋長老骨頭足夠硬的話,他就再讓拷問大師亂心鬼出來一趟,撬開這個家夥的嘴巴。
誰知道,殘秋長老軟得堪比鼻涕蟲,李和弦都沒恐嚇,隻是把他弄醒之後,他就連連求饒,甚至不惜跪下磕頭,隻希望李和弦能饒他一名。
李和弦稍一思索,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李和弦剛剛重創殘秋長老的時候,讓他受到的都是皮外傷,至於金丹,幾乎都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傷。
骨頭折斷,肌肉撕裂這些傷勢,對於達到如意境的修者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讓殘秋長老自己修養的話,最多五六,就可以痊愈了,要是有丹藥,甚至可能一個晚上就恢複如初。
本命符籙雖然略有損耗,但是花上幾十上百年的時間,總會重新蘊養出來。
所以差不多來講,他的實力和境界,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隻要給他時間,恢複之後,那就和過去完全沒有區別。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殘秋長老此刻才苦苦求饒,對於他一個散修而言,能保留實力,那可是再重要不過的事情。
見對方磕頭磕得臉上全是鮮血的樣子,李和弦心念一動,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