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例子,就是這次同遭大禍的楊家和馮家。
馮家家族,也就不提了,而之前曾經是永環城第二家族的楊家,雖然當時不比楚家這樣橫行無忌,但是在永環城內,誰都要給楊家族人幾分麵子。
可是就在楊家高階修者全都死亡後,才過了幾時間,楊家族人都還沒有從悲傷中緩過勁來,就在一晚上,被人滅族。
是誰做的,沒有人知道,畢竟哪個家族沒有仇敵,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曾經在永環城顯赫的楊家,的確是永遠成為了曆史。
楊家族人,一晚之間,死亡殆盡。
焚屍的火光,當時照亮了夜空,足足燒了三三夜,這才熄滅。
有大著膽子去看一眼的人,回去之後,足足十年時間,聞不得一點烤肉的味道,不然就吐個不停。
楚家平時也沒少做惡事,按照道理,想要對他們痛打落水狗的人,應該比楊家還要多。
但是楚家現在還好好的,並沒有人來落井下石,唯一的原因,就是楚家的聯姻對象,是南航州的第一家族——上官家。
盡管和楚家聯姻的,隻是上官家族中一個並不受重視的年輕族人,而楚家這邊嫁過去的,也隻是做個偏房妾,但是上官家的名聲,就足以震懾得那些虎視眈眈的修者,不敢輕易對楚家下手。
對於南航州的第一家族上官家,曾經有這麼一個法:上官家看門的,都是星河境。
也就是,在永環城戰力能排在前三的楚廣、楊勇等人,他們在永環城無人能敵,是個土皇帝,但是去了上官家,最多也就是個看門養馬的廝,根本上不得台麵。
有這種實力的姻親家族,永環城周邊,誰還敢對楚家下手?
此刻來到楚家領地的這一行人,就是上官家族的修者。
雖然和楚家聯姻的隻是上官家族一個無足輕重的年輕子弟,但是再怎麼,這也是在北域,在北域,有人欺負上官家的聯姻家族,就等於是打了上官家族的臉。
俗話打狗還得看主人,現在家族姻親都差點被人滅族,這種事情,上官家族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楚家可以滅,上官家族的臉絕對不能丟!
對於楚家生的事情,上官家族過來的人,已經了解清楚了。
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不耐煩地一揮手,就像是揮斥下人一般,將現在楚家的代理族長,給打到了一邊。
對方向對狗一樣對待自己,偏偏這個楚家的代理族長,還得全程點頭哈腰,陪著笑,他的心裏,現在別多憋屈了。
打走了楚家的代理族長,絡腮胡子的大漢朝著幾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下走去。
那棵大樹,枝繁葉茂,投下一片樹蔭。
此刻就在這片樹蔭的範圍內,擺放著一張精美的石桌,一張石凳,石桌上麵,放著幾碟精致的菜,還有一壺美酒。
此時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正一臉悠然的模樣,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他這悠然自得的模樣,和不遠處悲傷戚戚的楚家族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此刻站在中年文士身後,身體挺得筆直,如同一杆標槍,畢恭畢敬的樣子,就連呼吸,都是聲的,似乎像是害怕打擾了這個中年文士。
絡腮胡子大漢大步走到樹蔭下,粗大的嗓門如同敲鑼一般,朝坐在樹下石椅一個文士一般的男人道:“都問清楚了,那個家夥……”
中年文士突然抬起一根手指。
“啊?”絡腮胡子大漢一瞪眼睛,“什麼意思?”
見中年文士不回答自己,絡腮胡子大漢上前一步,正要問清楚,這時候就見到自己的麵前,憑空出現一道屏障,將他阻隔在樹蔭之外。
“這、這什麼意思?”絡腮胡子男子莫名其妙,但是他又不敢怒,畢竟這個中年文士在上官家族中,實力地位,都要高於他。
中年文士放下手中酒杯,淡淡掃他一眼:“你,太臭了。”
“不會啊!”絡腮胡子大漢急忙抬起胳膊,湊到鼻子前聞了兩下,大聲道:“上官逸雲,我知道你有潔癖,這次來之前,我已經用淨身符洗過身子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新換的,哪裏有什麼臭味!你別胡八道!”
“我有就有。”上官逸雲淡淡道:“你上靈舟之前,的確用淨身符清洗過,但是你和楚家那群人講完話之後,卻沒有清洗,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