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趙光明從李和弦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明顯不屑。
就是不屑!完全無視的那種感覺。
頓時之間,趙光明就感覺到強烈的不滿。
“知道我是誰!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別以為有馬如東給你撐腰,你就能夠囂張,我告訴你,馬如東在我眼裏,連一隻狗都不如。”趙光明一邊著,一邊伸手要戳李和弦,但是被李和弦不動聲色閃避過去。
這個時候,趙光明的出現,也已經引來了周圍一些雜役弟子的注意。
這些雜役弟子看到趙光明,都下意識往自己屋子裏躲去,然後從門縫裏麵向外偷看。
還有一些不是很害怕趙光明的,顯然也不願意多管閑事,隻是在遠處側眼望過來,低聲議論。
這些雜役弟子懼怕自己的神態,讓趙光明越得意,他獰笑一聲,看著李和弦道:“知道今我找你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不是什麼好事。”李和弦的神色依舊淡淡。
“哼,看來你也知道啊。”趙光明冷笑一聲,“前段時間我有個手下,叫錢亮的,現在人不見了,我想問問,他去了哪裏。”
李和弦心頭一動,但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你的那是誰?我不認識。”
“我不需要你認識!我現在隻要你乖乖跟我走!自然有人能從你嘴裏問出來!給老子滾過來!”趙光明獰笑一聲,猛然之間,五指成爪,就朝著李和弦抓來。
李和弦一步閃開,臉色已然沉了下來。
此時他腦中白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
當時錢亮找自己的麻煩,李和弦從他口中得知,派錢亮來的,是一個叫趙光耀的弟子。
趙光明、趙光耀,隻差一個字。
而且趙光明之所以在雜役弟子這裏囂張跋扈,是因為他有一個作為外門弟子的哥哥。
這麼一聯係,趙光明和趙光耀的兄弟關係,立刻就明朗了。
“原來是這樣。”李和弦嘴角微微翹起。
“原來什麼?”趙光明一下子沒有抓住李和弦,自覺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心裏也是升起一團火。
李和弦嘿了一聲,眯著眼睛,望向趙光耀:“你都踹我房門了,要是我就這麼放你走,這麼多人看到,還以為我怕了你。你現在就在我門前跪上三個時辰吧!”
話音落下,李和弦伸手就朝趙光明抓了過去。
“跪在你門前,你當你是……”趙光明冷笑一聲,正要出言譏諷,陡然之間,就看到李和弦的手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獵獵風聲,讓趙光明刹那之間,產生了一種李和弦的手掌如山一般巍峨的錯覺。
“我、我……”
砰!
一聲巨響,趙光明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柄大錘給掄中了一樣,腦子裏嗡的一聲,仿佛千萬隻蜜蜂亂飛亂竄,嘴裏牙齒一下子脫落大半,混合著鮮血,一起噴了出來,半個腦袋,瞬間高高腫起,看上去像是一個臉盆,眼珠子都從眼眶裏突出來,眼前如下了一場暴雪一樣,模糊一片,身子轟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腦袋將地磚都砸得裂開,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紋。
整個變化,度太快,那些圍觀的雜役弟子,此刻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李和弦輕哼一聲,一把抓起趙光明,三下兩下,將對方的雜役弟子服扯掉,隻剩內衣,然後禁靈鎖一鎖,倒著掛在了自己的大門前。
趙光明此刻身上露出大片的白肉,滿臉血汙,倒掛在李和弦的大門前,隨著風擺動,看身子就像是一頭即將被宰殺的公豬,看腦袋又像是一個醃製失敗的豬頭。
到這個時候,那些看到這一幕的雜役弟子,才一個個回過神來。
下一刻,他們的臉上,全都寫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大院這麼久了,都隻有趙光明欺負別人的份,哪裏有別人欺負趙光明的機會!
而且扒掉衣服,倒掛示眾,這可是比殺了他還要嚴重的羞辱,簡直可以堪比血海深仇!
頓時之間,這些弟子,一片嘩然。
有人已經飛奔出去,要將這件事給通知其他人了。
還有人好心上前勸李和弦,讓他把趙光明放下來,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樣的話。
李和弦斜睨這雜役弟子一眼:“倒吊三個時辰,一刻都不會少,你要我把他放下來,是打算自己替他吊上去?”
立刻之間,這個雜役弟子就瞠目結舌,再不出話來。
李和弦不再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趙光明旁邊,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