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我隻希望你早點好起來,記得我,跟我回家團聚。”
我更加茫然的點點頭,慢慢的消化著他這些話。
我得了很重的病,把水修他給忘了。
那些紮我的人,是幫我治病的醫生,我要配合他們。
在我發呆的這會兒,他的手,又輕輕的揉著我的腦袋,溫柔的說:“丟丟,我把他們叫進來,替你檢查一下,好嗎?”
“好。”我看著他,呆呆的點了點頭。
他按下床邊的一個按鈕,不一會兒,就進來幾個醫生。
“龍爺。”
他們一起,給水修行禮之後,拿出了一些,連著細線的針,走向了我。
“丟丟,不怕啊,聽話。”水修扶著我躺下,握住了我的手,說:“我在這裏,陪著你。”
我反握住他的手,緊張的咬住嘴唇。
每一根針,都好像是通了電一樣,刺在我身上的時候,疼的,像是拿刀,割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口子。
越來越疼。
我很想,把他們的都打出去。
可水修卻輕輕的撫著我的臉頰,用帶著期待和渴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咬咬牙,忍住了。
為了他,為了記得我們幸福的曾經,我能忍!
檢查終於做完了。
我被折騰的,渾身冷汗直流,甚至在護士給我換掉,濕漉漉的病號服時,還能感覺到,針紮過的地方,有無法忽視的疼。
護士出去一會兒,龍水修就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衣服,運動鞋,淺色的運動服,這一身配著他那張娃娃臉,顯得年輕有活力,陽光的像打籃球的學長。
“丟丟,你真棒。”他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握住我的手,輕輕的撫摸,說:“對不起, 我知道你疼。
我也不想,讓你受這樣的苦,但我更怕你這個不知名的病,會害死你。
丟丟,我希望你和我,永遠永遠幸福的在一起,你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嗎?”
我不能。
但我卻還是,點了點頭。
“真乖,為了獎勵我聽話的老婆,走吧,我帶你去醫院裏轉轉。”說著,他就把被子揭開,準備抱我下床。
“我自己來,自己來。”我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連連擺手,想要自己下床,卻發現,我的腿根本就抬不起來。
“水修,水修,我的腿!”我嚇壞了,難道我得的病,會讓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得不能動嗎?
“我在,不怕。”他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撫著我的臉頰,盯著我的眼睛說:“這是昨天鎮定劑的副作用,很快就會好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是你的老公,怎麼舍得你受傷。”
既然不能走路,我不得不坐在輪椅上,由他推著去花園裏散步。
這個醫院,大的出奇。
說是個醫院,但除了推我出來的那一棟,並不算高,而且很像是別墅的,住院部之外,我眼前能看到的,全部是植物。
水泥路,樹,樹,樹,一個小山坡,長著紅色果子的灌木,開著各色菊花的花叢,等等等等。
隻能隱隱約約的,從山坡那邊,瞄到一點兒,其他建築的影子。
而且,他推著我走了這麼久,除了我們兩個,我就隻看到幾個醫生和護士,其他病人,一個都沒有。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