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著全部同學脫了她的衣服之後,拎著她的胳膊,把她丟進了小黑屋,讓她在裏麵自己反省,什麼時候肯承認偷了東西,什麼時候出來。
可是……
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女孩子。
那天,在那間漆黑的儲藏室裏,她遭遇了一場噩夢。
而把她關進去的老師,甚至忘記了她的存在,一直沒有去查看,這個被汙蔑,又被汙辱了的女孩子。
她在裏麵躺了很久,一直到奶奶來學校找她。
後來。
奶奶去學校找老師,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要他們為自己孫女受到的傷害負責。
可是學校的老師和主任,不僅不承認這件事,甚至說女孩是在外麵做了壞事,想賴到學校身上,敲詐學校,並以此逼著女孩退學。
而且威脅奶奶,讓她閉緊嘴巴,說這件事和學校無關,是她自己的孫女品行不端。
奶奶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孫女,憑白受這麼大的委屈。
憤怒的老人哭喊著撲向老師廝打著他,卻被老師和旁邊的那位主任,在推搡之中,跌下了二樓的樓梯。
年老的奶奶,頭在樓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幸而,當場有一位記者在場,那位本來去采訪學校校長的記者,拍下了許多張照片,並準備把這件事報道出去。
可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兒遭遇的一切,和一名校長拿出的大筆金錢比起來。
錢的重量,顯然壓塌了這位記者心裏的正義。
並不是每件事,都會有正義的使者去記錄,去公布。
這些往事,就這麼黴爛在了權勢和聲名之下。
奶奶死後,照顧女孩的人也沒有了,村子裏的人,卻因為這件事,更加的排擠她。
甚至有人點燃了,她院子裏堆著的那堆垃圾。
沒有家,沒有親人,無處可去的她,到處輾轉著。
她做過乞丐,被一群乞丐追著打到眼睛都看不到。
偷過東西,被店主用毛衣針紮手。
當過童工,被油燙到手,帶著傷被老板趕出去,一分錢都沒有。
也因為長的好看,差點被人賣掉。
兜兜轉轉了一年多,終於,有一個術士看中了她,把她收做徒弟。
總算是,有一條能活下來的路。
“呼——”
米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伸了個攔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衝我們笑了笑,輕緩地說:“這就是你們要知道的往事,姓陳的寫的,恐怕不會比我說的更詳細。
現在知道了這些,你們說,誣賴小女孩偷毽子的女人,說她偷了自己筆的同桌,脫了她扔進小黑屋的老師,傷害她的主任,以及被錢收買的記者。
他們到底該不該死?”
四周好安靜。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這幾個人,聯手傷害了一個年幼的小女孩,並且害死了她唯一的親人。
他們是殺了人。
但是,這是他們該死的理由嗎?
“該不該死……”刑隊突然開口,他踩滅了嘴裏吸到煙蒂的煙,說:“不是由你來斷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