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涼意從臉上傳遍全身,我身體裏的那種燥熱,立刻就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心底的懼怕。
隻是看看回憶而已,難道說,我也被男孩的鼓點迷惑,激動到亢奮了?
他的催眠能力簡直就是凶殘!!
“這個記者在寫校長自殺事件的時候,打開過一個隱藏的文件夾。”冷靜下來後,我把這個回憶裏,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裏麵,有一個關於聚賢村的子文件夾。
那裏麵一定有,關於當年事故的最詳細的資料!
咱們現在隻要找到那台電腦,就能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找到凶手,把秦依依的身體,要回來了!”
“這個記者,死了也有一段時間,不知道他的電腦,有沒有被處理。”刑隊露出為難的神色,彈了彈手裏並沒有點著的煙,思考著。
“不去找,怎麼知道。”水修壓根沒讓我的腳挨地,抱著我就往殯儀館門口走。
刑隊看著我倆這親昵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跟了上來。
而秦依依,則站在原地,看了那個已經關上的冰櫃一會兒,才慢慢轉身追上我們。
她轉頭的那一刻,我似乎在她臉上,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可我再去看的時候,她臉上卻已經是一副妒恨到極致,咬牙切齒的表情了。
哪裏不對勁。
不過她壓根就沒有給我,去思考她那個笑容的時間!!
我和水修剛剛坐進刑隊的車裏,她就擠了進來,明明副駕是空著的,她卻一定要,擠在水修的旁邊,甚至挽著水修的手臂,一臉得意。
水修把她的手掰開,她又攀上去,再掰開,她再攀上去。
這拚接出來的身體,又經不起任何法術。
折騰了一會兒之後,水修也算是放棄了,隻是單手抱著我,把另外一隻手,盡量貼在自己身上,不讓她抱。
我心裏也明白,他隻是可憐這個,沒了家人又被人當做試驗品,飽受摧殘的家夥,所以才沒有動粗。
但我心裏就是不爽,於是板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她,指著前麵,說:“副駕是空的。”
她探頭看看我,笑嘻嘻的說:“對啊,所以丟丟你去坐副駕啊,又寬敞,又能看到好風景,對不對?”
她的臉……是走親戚去了麼!
“秦依依,坐前麵去。”水修也寒著一張臉。
車裏的溫度低了很多,可秦依依卻嘟囔著“好冷”,又往水修身邊湊了湊。
是可忍孰不可忍!!!孰能忍嬸還忍不了了呢!!
“水修!咱們打車去。”我打開車門,拉著水修就要往下走。
“跟著我的車啊,你們不認路。”看了半天熱鬧的刑隊,終於開口了,他倒是悠哉,單手握著方向盤,把手臂伸到窗戶外麵,點了煙抽。
車裏煙霧繚繞,剛剛還準備跟我們一起下車的秦依依,動作變慢了很多,甚至在我和水修都站在路邊的時候,她還沒有跟出來。
我們的確不認路,也不能確定水路可以到。
隻能站在路邊打車。
沒想到……
出租車沒打到,小警察開車的警車,倒是停在了我們麵前。
“去哪裏?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