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緩緩的勾起,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接著——在自己的手背上,割了一個,比我更深的傷口。
這是要做什麼?!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摸口袋,看自己是不是帶著可以用的符咒,以防她攻擊我。
我既不是包子,也不是聖母,她不鬧就算了,真要跟我對打,我一定打的她找不著北!
沒想到,她對下菜刀,尖叫著跑了出去,邊跑,邊帶著哭腔喊:“水修,我手破了!你這裏有消炎藥嗎?”
我去年買了個包!!
她以為我是為了裝可憐,故意割傷自己的嗎?!
腦回路新奇成這樣,我也是醉了。
我撿起地上的菜刀,用水衝掉上麵的血跡,這才往臥室走,準備去找找消炎藥。
水鬼老宅真的不大。
不,該說,太小了。
往臥室走,一定要路過書房。
書房的菱花格子窗,又是個,私密性全無的擺設貨。
所以,即使我真的不想知道,卻也清清楚楚的看到,水修在用法術替她療傷。
憤怒沒了。
對她腦回路的質疑也沒了。
隻剩下,無法自控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衣襟上。
曾經為我做的一切,現在重複在了別人的身上。
原來我,已經不是再是他的寶貝了嗎?
我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滲進指紋裏的血,掉頭就往大門走。
秦依依比我會做家務,比我會撒嬌,比我更能讓他笑。
既然她什麼都做的比我好,既然水修根本不想再看到我,那我又何必,繼續待在這裏,惹他心煩。
難道我,還沒個去的地方了?
真沒……
直到上了岸,我才反應過來,我沒地方去。
回家,爹娘一定會質問我,讓我回去給水修道歉。
師傅和師娘家裏,也不方便去。
更何況趙老板那裏,就更不行了。
想著想著,我突然就想起,跟我發短信聊天的萬文玉!
既然我家裏沒待的地方,那我就去找朋友聊天!!
屍王墓裏,一反常態的,沒有爆炸引發的灰塵。
地上甚至,連一片試管碎片都沒有!
“你來做什麼?秦中寶帶著貝貝,跟神女族的孩子一起,進山找材料去了。”萬文玉推了推鏡框,毫不客氣的上上下下打量我。
他的眉頭突然擰在了一起,轉身就走進了一扇門裏。
過了不到一分鍾,他拿著一個醫藥箱出來,對我伸出手,厲聲說:“伸手,你不知道小傷也會引發敗血病麼!果然學渣。”
明明是一句嘲笑我的話,卻刺激到了我的淚腺。
我伸出手的同時,放聲大哭起來。
萬文玉被我搞的手足無措,傻愣愣的站著,好一會兒,突然說:“因為秦依依,對麼?”
“嗚嗚,嗝~”我哭的打了個嗝,卻用手擦了擦臉,重重地點頭。
“血染臉上了,真是……”萬文玉把吐槽的話都吞了回去,長長的出了口氣,把酒精瓶遞給我:“自己收拾。”
處理完傷口,我拽著萬文玉坐在院子裏灌酒,喝到臉頰發燒。
“你說!!”我用力把酒瓶砸在桌上,凶巴巴的吼:“我放棄怎麼樣!
他們在一起的氣氛,就差粉紅泡泡滿天飛了!
我,我可以成全他們啊!對不對!”
萬文玉喝幹自己杯子裏的酒,凝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