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啥呀,你們什麼都看不見啊!
“這裏有鬼!”我氣急敗壞。
可是這些人隻是捂著心髒巍然不動。直到其中一個看起來是他們頭目的人說:“先撤出去。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案子。”
他們才帶著負傷暈過去的同事撤離。
那些厲鬼哪裏肯放過他們。可我又怎麼會讓它們得手,給它們出了這間房作惡的機會。
這會兒所有人都聚集在門口,我反而好行動。我擋在隊伍的最後,張開一個最大的結界,替他們抵擋著攻擊。
等他們完全撤離後,這裏才真正淪為我們的戰場。木靈符,土靈符,雷符,各種符咒在別墅的方寸天地內,洋洋灑灑如雪片紛紛不斷,一波接著一波。
在和厲鬼的戰鬥中,我觀察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屋子裏的百鬼運財陣,並沒有被破壞。在我們打生打死的,屋子裏還有一些厲鬼,站在百鬼運財陣固定的方位中,一動不動。即使被厲鬼和我之間的戰鬥波及,也毫不動搖。
如果屋裏暴&動的,不是秦依依家原有的厲鬼,那麼這些正跟我打鬥的厲鬼,又是哪裏來的?
我看隱身符的效果要過去了,又給自己貼了張。然後穿梭過厲鬼們,朝二樓走去。
那些沒有被我打散的厲鬼,這會兒還在房間裏,跟點著的炮仗一樣到處亂竄。
它們不停的在我身邊閃過,用死氣和鬼嘯尋找攻擊我。
我勻了一口氣,瞄了一眼隱身符,按緊了一點兒,小跑到二樓的樓梯口。
房門都關著。
現在的形勢,本來就對我不利。
我敢開門,就一定會暴露。
不開門,就找不到水修。
不管了!
我掏出一張水符、一張木符丟了出去。
藤蔓落地就被水澆了個透,也就三四秒的時間,已經把二樓每一扇門都頂開。
“吼——”
那些被我利用來開門的藤蔓,變成了厲鬼攻擊的目標。
它們一湧而上,撕扯啃咬著。
要不怎麼說,人比鬼精呢!
我連跑帶跳的,繞過那些鬼,進了最近的房間。
血腥味撲麵而來。
床上是一具幹癟的屍體,屍體脖子下的床單上,是一片四濺開的血跡。
開了一半的窗戶上,另外一具幹癟的屍體,掛在上麵。
而原本華麗的繡金線窗簾,已經被撕成了一片片的碎布。
每間房,都是最慘的死法。
被砸碎的花瓶和鏡子,是最後的掙紮。
牆紙上的指甲痕跡,是被百鬼撕扯的痛苦。
這些人死狀太慘,我不忍細看,卻又因為要尋找水修,不得不尋找,遺留下的痕跡。
厲鬼啃咬藤蔓的聲音,聽的我頭皮發麻。
再一間房,明顯比之前那些大了很多,房間地上散落著籃球、棒球和馬術服。
而那件銀灰色的馬術服下,一件白色的襯衣,出奇的紮眼。
我按著隱身符的手微微發抖。
腳像灌了鉛一樣,不能挪動一步。
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對自己說:“秦丟丟,別亂想,穿襯衣的人,多,多了。”
嘴巴裏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可手卻抖的更厲害,一直到,抽出那半截襯衣……
“水修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這是我老公的衣服,被撕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