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的稱讚詞被一句話給堵得死死的,我心塞的將那些詞彙扔出腦海,衝水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開頭。
“宮楠,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們,是誰教你用的秘術重返青春的?”水修緩慢的喝下一口熱茶,“要知道,收獲越大,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宮楠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神色,
水修選擇用徐徐漸進的方式,我就要直接多了:“宮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年輕貌美,是用你往後幾十年的生命換來的!你被人騙了!”
“我想要的收獲,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宮楠挑眉,看我們的眼神帶著諷刺,“代價大怕什麼,不就是以後會早死嗎,我不在乎。”
她的眼神裏,毫無意外之色,隻有漠然。
我心頭頓時跳若擂鼓。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秘術背後的代價!
“那你就沒想過,你死了,貝貝要怎麼辦嗎?”這個認知推翻了我先前的推測,讓我惱恨起來她來。
聽到這句話,宮楠臉色一白,但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常色。她慢條斯理地給貝貝整理著衣服,而後將孩子抱進了懷裏,眉眼森冷地瞧著我,一字一字地說: “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關係良好的合作者。”
“我們當然可以。正是因為有這種期待,我才希望,你不要再使用那個邪法!”我頓了下,誠懇地看著她說;“宮楠,你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為了貝貝的將來著想一下吧!”
宮楠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最後,從唇邊逸出一聲冷笑,似是就要失控。
我期待著等她盛怒之下能說出她的理由。
“媽媽。貝貝餓。”貝貝一聲軟糯糯的呼喚,讓她神色一怔。
她揉揉貝貝的腦袋,從容地收起了所有情緒,跟我們說,“我這次的沙龍,事關重大,已經無法臨時更換場所,希望你們,恪守約定,不要給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說完,她重新坐了下來,開始給貝貝布菜。
那位經紀人,再次充當了魔女的角色,很不客氣地說:“我記得,剛才遇到兩位的時候,兩位是剛吃完吧?想來你們肚子也是飽的,不願意跟我們用餐。那我們也就不用送了。”
這就是毫不客氣地逐客了。
我失意地挽著水修跟他們道別。
一整個晚上,我都不開心,想到宮楠對貝貝那麼看重的態度,還有,她對未來的不在乎,簡直是自相矛盾。
我想不通,而且憤怒。
“真是的,為了出名,愛人不能公開承認。現在,連孩子都不要了!當明星幹什麼!“我發著脾氣。
水修也一直皺著眉,好半晌,他才跟我說:“丟丟,貝貝身上不對勁,有陰氣。”
什麼?
我驚呆了,正在舉著枕頭狂砸的手停在了那裏。
怎麼會呢?貝貝是個活人,而且是,生機最旺的小孩子,她身上怎麼會有陰氣?
次日,宮楠的美容沙龍準時在酒店舉辦,身為向廣大女性展現了奇跡的主人公,宮楠一出現在酒店,就被帶著各種目的的女性給圍住了。
我看了看,她的女兒貝貝並沒有被帶在身邊。
水修了然地呼叫了在監控室的剛子。
“師傅,師爹,那個貝貝,被保姆帶著,在他們的房間裏。”剛子的聲音裏充滿笑意,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乘機,趕緊去找貝貝。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她身上怎麼會有陰氣?
我想著貝貝可愛的麵孔,還有她每次見到水修和我,那開心熱情的小招呼,心裏就一陣憤懣。
我絕不會允許有人,迫害這個孩子。
很快,我們到了宮楠住的總統套房門前。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宮楠帶來的保安,我們以們酒店經理,過來照顧貝貝為借口,蒙混過去。
手指剛按上門鈴,一股冰冷的寒氣,如同電流,擊穿了我的手指,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冷。
整個人好像掉入數九寒天。
這很不正常。
我的心裏越發狐疑。
“叮咚——”
“叮咚——”
小保姆應聲而出:“誰呀?”
她做賊似的,從門內探了半個腦袋出來。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我的名片遞過去:“我們是這個酒店的經理,和宮小姐是朋友,過來幫她照顧貝貝。”
我眺望著她的身後,貝貝似乎玩累了,她正歪躺在地上的玩具中間。
那個保姆卻把門一合,堵住了我的視線:“謝謝,不過貝貝已經睡著了。”
奇怪,她怎麼如此戒備?
她越是這樣,卻越讓我覺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