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氣溫直降,我冷的鼻頭耳朵都有點疼了。
刑隊抬手從門上掰下一個冰錐,厲聲說:“你真想試試被剖開?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是不是真的,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
羅繁星沒有回答。
房間裏不停的發出,快速結冰的硌啦聲,無數個二十厘米以上,圓錘形的尖利冰錐,從屋頂、門窗、甚至牆上的畫框長上長出來。
那些冰錐泛著寒光,所有的尖頭,都指向羅繁星。
而羅繁星,這會兒正被刑隊堵在門口的位置上,倔強的瞪著他,死不低頭。
我身邊那位,渾身冒著冷氣,比冰箱馬力還大的老公大人,憤怒值已經飆升到,要毀了這家店的程度。
好好的吃個飯,怎麼回事啊。
“羅繁星,你要搞清楚,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的。”我看了會形勢,還是決定從他開始勸:“而且我不是,可以讓你拿來當賭注的物品。麻煩你,跟我和我老公道歉。”
羅繁星眼睛瞪的更大,他張了張嘴,喏喏的說:“對不起。”
“好了,好了,既然小羅都道歉了,那個,水修,你就把這些冰錐收一收?”
經過我和刑隊的輪番勸導,水修終於算是冷靜了下來。
但是包間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甚至傳來了警笛聲。
我們哪兒還敢滯留啊,趕緊叫人結賬,火速逃離火鍋店。
出了火鍋店,溫度急速上升。
我放鬆的長歎一聲,看著四周燈火通明的街景,在心裏考慮著,要怎麼才能,把這個熊孩子搞定。
“去開個會?還有事沒討論。”刑隊指著街對麵的一家咖啡廳。
水修壓根連他看都不看一眼,扭頭就往另外一個街口走了。
我看看他,再看看刑隊,狠狠的,瞪了一臉不甘心的羅繁星一眼,說:“不開。
我老公在生氣,要開,你們自己開吧。”
說完小跑著就跟了上去。
水修的確在生氣。
他好像有意讓我小跑似的,每次快趕上的時候,都會加快速度,拉大和我的距離。
我在心裏歎氣,繼續跟著他。
一直到,走進了一個公園。
走過了,公園用鐵欄杆圍起來的湖邊。
走過被地燈照的,有點陰森森的假山。
走進了一片灌木裏。
咦……
看著水修越來越往灌木深處走的背影,我心裏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立在小路的盡頭,四處看了看。
這裏實在是太僻靜了。
沒人,沒動物,最近的路燈,也在三米之外,光線昏暗的,連這些矮灌木到底是什麼哪一種,都看不 出來。
“老公?”我試探的,喊了他一聲。
前麵的身影頓了頓,慢慢的回頭,一步步走到我麵前,那雙染著怒氣的雙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哇……
我這才發現,原來水修這麼高大。
我的頭頂,也隻是剛到他肩膀的位置唯一。
突然!
他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用力把我的下巴抬起來,一字一頓的說:“說,你是我的。”
啊!!
好帥氣!!
他這個舉動,讓我渾身都好像被電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