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嬸的說法。
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李牧的老婆羅芳華,因為出了事故,已經住院很久了。
李牧是個專情的好男人,隻是稍微有點偏執,在藥石無靈之後,居然開始相信鬼神,跑去求神拜佛,甚至找術士回來做法。
不過,最近一個月,李牧也幾乎不回家了,而他們的孩子,也送去給爺爺奶奶照顧。
她這些話,幫了我和水修大忙。
至少可以肯定,李牧為了救自己老婆,求到了龍爺的麵前。
而身為程序員,又研發出軟*件的他,被龍爺看中,讓他設計出了,可以吸魂的程序。
從李牧家到醫院,並不是很遠。
我們過去的時候,天色還早,還在探視時間裏。
跟前台打聽了之後,我們直接走去了神經內科的住院大樓。
讓我們驚訝不已的是,羅芳華並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而是植物人。
我和水修商量了一會兒,拎著果籃,走到了羅芳華的病房門口。
病房很簡單,兩張雙人床,兩個椅子,房間裏,連獨立衛生間都沒有。
而這個樸素的病房裏,現在一共有四個人。
離門比較近的病床上,躺著的長發女人,應該就是羅芳華。
她很瘦,連臉頰都凹陷了進去。
右手露在被子外麵,針管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著營養液,借以維持她的生命。
白色的手背上,那青黑色的血管,異常的明顯。
更明顯的,卻是她另外一隻手上,因為長期輸液,而留下的那些烏青的淤痕。
兩張病床當中的椅子上,坐著兩位六十左右的老人家。他們正小聲的商量著,今晚誰在這裏守夜。
他們的臉上隻有疲憊卻不見哀傷,神情麵色都不是很差,衣服也幹淨整齊,尤其是那位清瘦的阿姨,一頭幹練的短發,一絲不亂。
他們身後的床上,一個穿著牛仔褲和衛衣的,肉乎乎的小男孩,正捏著玩具車,開開心心的玩著。
如果鄰居大嬸說的沒錯,這兩位老人,應該是李牧的父母,那個小男孩,大概就是李牧的兒子了。
但是這氣氛——總覺得不像。
我敲了敲門,微笑著,提著手裏的水果籃走進去,說:“叔叔阿姨好,我們是李牧的同學,聽說嫂子病了,過來探望她。”
阿姨抬頭看著我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拉住準備站起來招呼我們的大叔。
她眼中精光一閃,不鹹不淡的說:“李牧的同學?
二位,恐怕你們不知道,我的智商有140。
嗯,雖然不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我記憶力超群。
我的兒子兒媳,從小青梅竹馬,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直都是同班同學。
他們所有的同學,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嗯,我的智商和記憶,清楚的告訴我,你們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同學。
說吧,為什麼騙人?”
……我去。
這位阿姨讓我有謝耳朵的既視感!!甚至能腦補出,謝耳朵大喊著腦震天下,在客廳得瑟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