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們就在縣委的會議室裏,召開作戰會議。
天陰沉沉的,大塊大塊的烏雲壓在頭頂上。
一陣陣狂風搖晃著樹枝,攆著天空中那些厚重的烏雲,在空中快速翻滾奔跑。
我們和邢隊長帶領的九科,坐著縣委的會議室裏,召開作戰會議。
風從沒有關嚴的窗戶吹進來,掀起桌上的資料冊,嘩啦啦的,把訂好的資料本,整個翻了過去。
邢隊長過去關了窗戶,手裏的遙控器,把牆上投影儀正在放映的幻燈片,又翻了一頁。
是關於,那個軟*件的介紹。
畫麵左邊是軟*件的圖標,右側有詳細的使用方法。
看起來明明就和一般的程序,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誰能猜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小軟*件,居然可以用來吸魂。
“經過我們的研究,這個程序的內部,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自成一體的小世界。想要摧毀這個程序,首先要進入那個世界裏。
但這可能非常凶險,畢竟,隻要程序能夠編的出來,咱們在裏麵遇到一個創世神,都有可能。”
邢隊長的眼睛發紅,頭發亂糟糟的,身上警服的褶皺也更多了。
看得出來,他為了這事兒,一夜都沒睡。
“我們的警力……”他掃過屋裏這不足十個人,目光稍微黯淡了點兒,有點自嘲的說:“的確不足的厲害啊。
出於私心,我當然希望你們,和你們的勢力能夠加入這次行動,幫助我們九科。
但是那個軟*件裏麵可能有什麼,風險多大,連我也不知道。
你們確定,想要加入嗎?”
水修笑著站起來,衝他伸出手去,點點頭,代表我們回答:“對,邢隊長,我們要加入。
雖然我們隻是民間修行者,但這是我們的故鄉,我們的土地。
我們絕不允許,任何惡人來踐踏我們生活的地方。
更何況,現在這件事已經關係到了,千萬人的性命,我們絕不袖手旁觀。”
邢隊長讚許的目光輪流在我和水修的臉上掃過,他一口喝光麵前桌上的黑咖啡,疲憊的雙眼裏,有了神采。
他走過去,用雙手握住水修的手,激動的上下晃著,聲音都抬高了幾度:“謝謝,太感謝你們了!
我由衷的佩服你們的勇氣,我很驚訝,你們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也肯幫助我們。”
水修客氣的笑著,瞄著自己的手。
邢隊長鬆開手,抓著桌上的遙控器,快速換著畫麵,把所有幻燈片都展示一遍後,跟我們仔細解釋所有的一切。
按照他的說法。
隻要是編寫出來的程序,就一定有破解的辦法。
無論這個軟*件利用什麼原理在操作,可以肯定的是,軟*件內部一定有一個類似攝魂陣的東西。
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吸取使用者的魂魄。
雖然利用黑客的方法,無法摧毀這個軟*件,但是,可以在進入軟*件後,摧毀攝魂陣。
從而把這個軟*件變成一個真正的,視頻通話軟*件。
隻要它不能再攝魂,無論下載多少次,多少人使用,都無所謂了。
“軟*件要用病*毒破壞,陣法要靠靈力破解。軟*件裏的陣法,需要怎麼破解?”我問。
靈能病*毒?
不會真的有,這種東西吧?
不過一個軟*件能帶有攝魂陣,想必,創造出有靈力的病*毒並不難。
邢隊長好像看穿我的心思似的,胸有成竹的笑著,說:“我們的確,製造出了病*毒程式,但這個程式必須要由被吸進去的魂魄,帶軟*件裏。
這個程式不僅可以摧毀攝魂陣,還能逆向運轉,把靈魂送回被吸魂的人體內。”
“怎麼才能保證,被吸走的魂魄,恰好就帶著這個程式?”我想了想,問。
邢隊長眼神黯淡了不少,他拿出一根煙,在桌上敲了敲,放在嘴裏,看看我,又拿出來,繼續在桌上敲著,壓實煙絲。
“這個病*毒程式是以符咒的形式,打入靈體內的。”他長出一口氣,說:“所以就需要有同誌假死,神魂離體的程度。”
他說完這些話,會議室裏安靜了很多。
除了羅繁星不時的瞄著我和水修,衝著我傻笑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凝重地,或翻著手裏的資料,或看著牆上的幻燈片。
邢隊長緩步走到我們麵前,拉過水修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他,語氣沉重地說:“靈盟的修行者,多半是人,神魂離體過久,必死無疑。
我想請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安全的辦法?”
“安全的離魂法?”水修眉頭皺著,上下打量著邢隊長。
他剛想搖頭,我蹭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炯炯有神的看著邢隊長,問:“咱們不上假鬼,直接用真鬼,可以嗎?”
邢隊長的眼睛,就像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嘭一下,整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