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誹著坐在他身邊,裝了一會兒正經,嘿嘿笑著鑽進他懷裏。
熟悉的懷抱和溫度,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寶寶離開,和以前一樣生活。”
“很快就可以了。”水修用五指做梳子,輕輕地梳理著我的長發。
我們再不說話,隻是相擁在一起,躺在地上看天空中的點點星辰。
山腳下的這片草原,離森林不遠,風吹過,草和樹葉一起嘩啦啦的響著,驚起那些鳴蟲,悠長地鳴叫著。
這個由女神創造出來的地下世界,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草甸子、鹽湖、瀑布、森林、山麓,一應俱全。
我們來時候,這裏是白天,四周一片透亮就好像有太陽在照射一樣。
現在是晚上,我們的頭頂上不僅有月亮,還有漫天的繁星。
如果沒有從瀘沽湖的湖底進來,我真的不會以為,這裏其實是地下。
“丟丟。”水修側過頭看著我,嚴肅的說:“以後,你不要再出來找我了吧。”
我立刻坐起來,單手撐著身體,看著他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質問他:“為什麼我不能再找你?”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不想再看看見我一樣。
雖然我心裏明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陀娑的存在,讓我心裏還是萬分的,億分的介意!
“傻瓜,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水修溫柔地笑著,拉著我的手,讓我重新躺下,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攬著我的肩膀,說:“你偷偷跑出來看我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找你要安全的多。
一方麵,我可以用侍衛的身份,用看守你做借口;另一方麵,以陀娑現在對我的態度來說,也不會對我下毒手。但如果換成是你,就危險的多了。”
他提到了陀娑對他的好感,我立刻就想到了,萬文玉說過的那些話。
我把我今天看到的神書內容,以及我和萬文玉的分析,都告訴了他。
水修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丟丟,看來她們對你的看押,比我要寬鬆的多。
既然這樣,你多找機會,讓她們帶你和萬文玉了解這個村子,好趁機尋找寶寶和離開的路。
但是,禁止接近達遝。”
“你很介意啊?”我抽出手,笑著戳了戳他的胸口,說:“你的心眼,就這麼大一點兒嗎?”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神情的凝視著我,什麼也沒有說。
他也什麼都不用說,他隻要這樣看著我,我就忍不住,對他告白了:“水修,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無論是誰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的眼裏心裏也隻有你的位置。我不可能愛上其他人,無論這個人是誰。更何況,隻是說說話了。”
“我知道,但是,丟丟你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唯一,我無法容忍別人的覬覦。”水修翻身,壓在我身上,看著我,似乎要把我吞了似的。
被他這樣看著,我心裏沒抓沒撓的,剛寫別過臉躲他的目光,他就捏著我的下巴,狠狠的,瘋狂的吻住了我。
水修的吻,像一把烈火,從我的唇開始燃燒,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什麼野外不野外,什麼開放不開放,都不重要。
我的理智幾乎要被燒光了!
這時——
“丟丟,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被發現會很麻煩。”水修突然撐起身體,坐在我旁邊,看了我一眼,直接就站起來,對我伸出手,作勢要拉我起來。
我平躺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眼前修長的手,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我&*(((*……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拉住他的手腕,坐了起來,然後——
一口要在他虎口上,看著他不痛不癢的表情,幹脆鬆開嘴拍開他的手,氣鼓鼓地往回跑。
跑了一會兒,他卻沒有跟上來。
我開始有點兒後悔,是不是剛剛咬的重了,他生氣了?
好不容易見一次麵,居然是這樣結束的,我有點兒怨自己的莽撞了。
“丟丟,記住了,以後我去找你,你不要出來找我了,知道嗎?”水修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完這句話之後,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往旁邊跑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憑著記憶,往小屋裏走去。
還行,我的方向感還算不錯,總算是摸回了小屋裏。
萬文玉和金花她們,還在隔壁屋裏打牌,哄笑、慘叫、起哄的聲音很大,聽起來,屋裏的人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多了。
我進屋就往床邊走,準備去和銀花換衣服,結果——
她醒了,正有點兒茫然不知所措的坐在床沿上,看見我,也是一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