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四個小鬼並不戀戰,一觸即退。
好奇怪。
難道……
我連忙推開廁所門。
隻見門外,師傅他老人家抱著師娘,站在一院星光下,焦急地轉悠著。連吳婆婆和向陽爸媽,也在外麵。看到我們出來了,師傅問:“怎麼樣,沒事吧?”
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
師傅他們都在這裏,那誰在吳向陽的臥室裏,看著吳向陽呢?
大家顯然是都想起來了這個問題,一起衝向吳向陽的房間。
隻見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隻是原來緊閉著的房間窗戶,被打開了。
一縷白色的布條,掛在了窗戶上的鎖扣上。
那是吳向陽今天穿的校服上的布料。
吳向陽的媽媽,一下子暈了過去。
我連忙扶住她。然後讓向陽爸爸,把她扶上床。
我掐著她的人中,把她弄醒,胸有成竹地跟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兒子回來的。”
說完,我到院子裏,采了一朵含笑花回來。
白天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吳婆婆家院子裏種的有含笑花兒。現在正是花期,花兒笑麵一樣溫柔的花瓣,在月下靜靜地開著。空氣裏,彌漫著一種非常強烈且好辨識的甜香,溫婉如夢。
賞花的時候,我怕看不住吳向陽,特意在他褲口袋裏,裝了一朵含笑花。
我把花舉到傲吉的鼻間,示意他,去捕捉空氣裏的這個氣味,追上吳向陽。
夜修氣呆了:“你,你,你怎麼能讓傲吉大人,做這種狗差使?”
我幹笑。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而是萬文玉。他還預料到了,夜修一定會這麼質問我,。並給我想好了回答:“我看你白天光靠聞的,就找出了傲吉的行蹤。要不,你聞聞,試試?”
夜修啞火了,低頭看了看我手中的含笑花,氣餒地扭開了臉:“我隻熟悉傲吉大人的氣味。”
我笑著揭過。
傲吉順著花香,一路狂追。
水修抱著我,緊跟其後。夜修則帶著師傅師娘,跟在我們後麵。
我們一直追到半夜。
誰想到,追到最後,竟然又回到了鬼山鎮。
難道,這家夥是鬼山鎮的人?
不可能吧。
如果鬼山鎮有這種胡作非為的人存在,趙老板怎麼會放過他呢?
又往前追了一段路,不負所望地,瞧見萬文玉在鎮子入口的位置,攔下了那個紅衣麵具道士。幾具僵屍,和四個小鬼站在了一起。
吳向陽被紅衣麵具道士,昏昏沉沉地拎在手上。大約是感覺到我們來了,他突然一改暈頭山雞的樣兒,精神抖擻地朝我喊道:“丟丟姐,快來幫忙!”
傲吉和夜修連忙衝了上去。
而吳向陽,緊跟著,身子一縮,泥鰍似的,從猝不及防地紅衣道士的手裏,滑了出來。
紅衣道人憤怒地盯著吳向陽,兩道陰狠的目光,自麵具後麵射了出來:“你不是吳向陽!”
“我當然不是啦!”
吳向陽摸樣的人跳開,搖身一變,變成了胡叔雲的模樣。他搖著蓬鬆鬆地大尾巴,還有頭頂上的狐狸耳朵,不好意思地跟我說:“哈哈哈哈,文玉哥追太緊了,被發現了。”
“沒事,辛苦你和萬文玉了。”能做到目前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夜修,為了孩子們的下落,一定要把這個人逮住!”